聽季祐風說,沈聿現在日日出入帝巳城城防軍營帳,為了重整軍紀及城防部署忙得不可開交,基本每天都要到深夜回來。
還聽季祐風說,枕月最近似乎對習武有了莫大興趣,日日在大門口蹲沈聿,一路同他走回院子,纏著他教自己習武。
枕月或許會成為孔雀樓一案最為重要的證人,所以在她說無依無靠,希望能暫時借住在這里的時候,季祐風同意了。
沈憶披衣坐在桌邊,看著身前那方托盤,上面一碗藥湯,旁邊是一碟精緻可口的點心,正是季祐風送來的。
她微微有些出神。
阿宋說,她養身子這幾日,沈聿只在她昏迷的第一天差人來問了聲,後來便再沒見過人影。
沈憶一勺一勺把藥飲盡,慢慢地吃著糕點,耐心地等待唇齒之間那股苦澀的草藥味淡去。
晚間,膳廳。
這幾日一般都是季祐風、沈憶和枕月三人一同用飯,沈聿忙著重整城防軍,基本趕不上與他們一起用飯。
今天卻是稀奇,三人剛落座,沈聿便推門進來了。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常服,想來是回府後先回房換了衣服才過來。他素日大多是著黑色或墨藍的公服,顯得他冷肅威儀,如今這身衣服,倒是多了幾分溫潤。
沈憶掃了眼一旁的枕月,她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沈聿。
沈聿在季祐風的左手邊坐下,剛好和坐在季祐風右手邊的沈憶面對面而坐。
季祐風朝他舉了舉杯:「自何玉良下獄,軍中竟也連個能臨時擔起城防重任的人選都沒有,難為連卿要一邊審訊秦峰青等人,還要一邊收拾他們留下來的爛攤子,孤以茶代酒,先敬連卿一杯。」
沈聿抬手回禮,將杯中酒液盡數飲盡,道:「勞殿下掛心,如今城防軍已經部署得差不多,只待朝中新的護軍任命下來,至於審訊秦峰青等人一事,人證物證俱在,他卻一直說自己不知情,更不承認與瑾王有關。」
季祐風神色平淡,難得沒有素日溫雅的笑意,倒是顯露出幾分高位者翻手為雲的冷漠威儀:「事關瑾王,他當然不肯認。無妨,最遲年前,朝中關於此案的意見一定會下來,屆時把他們押送進京,早晚能問出實話來。」
沈聿應了聲是,不再開口。一時間,飯桌上異常安靜。
枕月坐在季祐風對面,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動了下,她眼珠一轉,笑道:「這樣說來,幾位有段日子才能啟程返京,如今年關將近,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興趣去看看花燈遊園會?」
三人下意識將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女人長眉如煙,眼角微微上挑,紅唇飽滿如櫻桃,看得出是用心妝點過一番,卻並不叫人覺得濃妝艷抹,反倒是恰到好處襯出她的嫵媚,眉目流轉間,勾魂攝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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