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藥方是請宮裡數位御醫看過的,應當並無問題……」秦氏越說越覺得茫然。
沈聿卻說:「藥方沒問題,不代表藥沒問題。」
秦氏猛地瞪大了眼:「老奴、老奴曾聽月燈說,大姑娘身邊那個叫阿宋的丫鬟,有段日子總喜歡在她熬藥的時候跑過來……」
男人的眸色微微暗了一瞬。
他不自覺地緩慢踱起步子,過了好一會才停下,抬起眼說:「今年年初,你為一個遠房侄女在府中謀了件差事,後來你將她調去膳房,令她專門負責父親的湯藥,她便是月燈,可對?
秦氏暗自心驚沈聿調查之深,忙不迭地答道:「對,就是她。」
沈聿緩緩道:「我且問你,就在父親死前一旬,月燈突然從沈府請辭,是為什麼?」
秦氏猛地怔住了。
在沈聿問起之前,她其實從未想過,月燈請辭,並不正常。
等再開口時,婦人的嗓音仿佛蒼老了十歲,沙啞地道:「月燈說家裡為她尋了門親事,她要回家嫁人,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空氣中倏地浮起一聲冷笑。
「她沒有嫁人。」沈聿黑沉的眸子居高臨下地望過來,字字分外清晰,「就在月燈離府幾日之後,她的家人便消失了。而她,更是自始至終都沒過回家。」
「……」秦氏苦澀地道,「月燈懂事又伶俐,也不像旁的小姑娘那般巴結我,我從沒想過……她會害老爺。」
男人的視線在這悔恨的面龐上停駐片刻,移開了。
他已經基本確定,秦氏對父親中毒一事一無所知,再審下去,也不會有絲毫進展。
如今的癥結,皆系月燈一人身上。
而且其實還有一事,秦氏不知道,他也沒有提起。
那就是沈非向雲山庭的下人打聽到,月燈離府那天……曾與沈憶見過一面,兩人似乎還聊了頗久。
而據之前的消息,這兩人並不相熟。
月燈為何從此消失?她和沈憶那天究竟說了什麼?又是誰指使的月燈暗害父親?
疑慮紛至沓來,沈聿望著窗外濃黑的夜,心裡仿佛壓了塊巨石,沉甸甸地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其實他大可直接去盤問沈憶,事到如今,她也許是唯一清楚此事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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