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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人正是今上最年長的兒子,大皇子瑾王。他隔空點點趙蘊之,搖頭笑罵:「油嘴滑舌。」

趙蘊之是趙國公府世子,其父乃吏部尚書趙梁,他自己也任職從五品兵部清吏司員外郎,在這一眾年輕人里最得瑾王意。

堂堂皇城,天子腳下,九千春庭能在平武大街上殺出一席之地,當然不會全無背景。

只是這等事,尋常人難以參透罷了。

趙蘊之一句話,氣氛起來,貌美的婢女上前倒酒,隔著珠玉垂簾,裊裊琴音悠然而起。

一時間觥籌交錯,酒酣耳熱。

也不知是誰提了句:「那沈連卿回京的事,諸位可聽說了?

「這是自然!他回府那天,沈家的臉都快被桓王踩爛了!嘿,不知道咱們這位高僧,是不是還能心如止水?」

霎時一陣鬨笑。

趙蘊之順勢露出笑意,只是比起旁人,這笑多了些諷刺的意味。

因為大多時間都待在神策軍營中,沈聿與在座這些王公子第來往不甚親密,加之他年紀輕輕便身居要職,又性情冷淡……這些人迫不及待想看他笑話的心思,昭然若揭。

「這算什麼?我前兒聽內子說,沈家那個養女又是給他送補粥又是投懷送抱,殷勤得很吶!」

「嚇,這事都傳遍了吧?先是沈庭植,現在又是沈連卿,如今誰不知道那女子水性楊花?」

男人們啜著美酒,聽著小曲兒,悠然談論起京城這樁新鮮事。

沒人注意到,趙蘊之聽到這話時,似醉非醉的眼眸忽得冷了下去。

他垂眸捏著酒杯,唇角含笑,自始至終未附和一字。

時不時抬起眼,若有若無地掃過牆上那副仕女圖。

春庭也在看這幅仕女圖。

只不過她看的,是這圖的背面。

此間密室,也唯有九千春庭的主人才知曉。

這房間不算大,卻布置得處處精緻,整間密室都鋪上了厚厚的地毯,人在上面行走蹦跳,皆毫無聲息,牆壁亦特殊處理過,隔音極佳。

密室與外邊瑾王一行人所在的房間靠一個隱秘的單向傳音筒連接,密室內的人聽得到外邊說什麼,外邊的人卻難以察覺。

眼下,那仕女圖下邊的圓桌正坐了兩位女子,其中一人穿著緋色月華裙,臂間挽著薄薄金紗,長眉如煙,鳳眸上挑,艷麗驚人,便是春庭。

幽幽嘆口氣,春庭轉過頭看著對面的少女,以手支頤:「你可想好了,這隻鬥彩三秋杯是你最喜歡的,當世僅存一隻,你這一摔,就真沒了,說不好,還要被他們發現。」

坐在對面的少女眉眼含煞,捏著茶杯的手指指尖已然泛白。良久,她怒極反笑,攥著杯子往桌上重重一墜。

春庭笑眯眯道:「這才對嘛。」

這少女,正是沈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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