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覆蓋上點燈開關時，回頭詢問周意，“我開燈了？”

那頭傳來周意懶懶的聲音，她說：“不開行不行？”

段焰把手縮了回來，拎著袋子走到床邊，憑藉著記憶找到自己的體恤，套上。

又翻出周意的睡衣，問道：“把身上衣服換了？”

她身上衣服還是他今天穿了一天的襯衫，不乾淨。

周意從被窩裡伸出胳膊，聲音輕弱，“給我吧。”

段焰忍不住笑。

他想久點的，但是第一次，他還是控制不住，加再上周意那個反應......誰扛得住。

周意把睡裙拿到被子裡後沒動，只抱著被子的一角，靜靜的看著房間的一個角落發呆，到處是玫瑰，視線里哪兒都是深紅一片，像今夜說不盡的欲/望。

段焰坐在床邊摸了會她的腦袋，嘴角的笑沒停下來過。

他說：“像只貓一樣。”

“嗯......”

周意有點不想說話。

剛剛還有點力氣和精神，等真平靜下來了，就變得越來越懶了。

他的掌心乾燥溫熱，周意握住他的手墊在臉下。

她細聲道：“想睡一會，現在幾點？”

段焰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回答道：“十點不到。”

“那我睡一個小時，你等會喊我起來洗澡。”

“你先睡。”

“那你呢？”

段焰短暫思考了下，“我看你睡。”

周意笑了下，拉過被子，把自己窩在裡面，身上汗涔涔的，並不舒服，但是她不太想現在花力氣去洗澡，他抱她去她也不想。

段焰上床，睡在了靠牆那側，半靠著床頭，只往身上掩了一個小角。

周意艱難的轉了個身，往他懷裡靠。

段焰在玩手機，聽到她窸窸窣窣轉身的聲音，像是早就養成了習慣一樣，伸出胳膊去摟她。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有手機屏幕的亮光在房間裡晃阿晃。

周意沒一會就睡著了。

有個動作很好判斷她到底有沒有入睡。

段焰發現，只要她真睡著了，會自動慢慢遠離他，縮在邊上，保持著她覺得最舒適安心的距離。

她不喜歡被人全程抱著睡覺。

這會兒她又翻身縮了回去，真跟個小貓一樣。

段焰撥開她頭髮，親了親她臉頰，靠回原來的位置，繼續玩手機打發時間。

周意睡得很沉，醒來時渾身酸軟，意識錯亂，以為已經早上了，迷迷糊糊問段焰：“幾點了？我得七點起來，不能遲到。”

邊上玩了個把小時手機的段焰聽到她說夢話，收了手機，鑽進被窩裡，將人攬入懷裡。

他說：“11點多一點，已經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