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只剩他們倆了,李硯禧高高興興抱住扶螢,用鼻尖拱開她的衣領,不要臉道:「我也餓了。」
扶螢羞惱得狠狠在他背上砸了一下:「死下流胚子!」
他被罵得臉皮越發厚了,臉一點兒沒紅,開開心心拉起被子,和她一起躲在裡面。
天冷,亮得也晚,待天全亮了,才起身出了門。
今日買的人不多,眼看著下午已過,還剩好幾罐,也只能作罷,收了東西往回去。
「這一批賣得差不多了,感覺還不錯,可以再多做一些,做不同的香味,胭脂也可以做一些,過年拿去一起賣,肯定有不少人買。」
「這樣也好,也可以歇些日子。」
李硯禧揚唇摸摸她的臉:「這兩天累壞了吧?我就說生意不好做。」
她揚下頜:「挺好做的。」
李硯禧眉梢輕挑,沒說什麼。
他其實還好,就怕扶螢受了委屈,做生意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總免不了有些委屈。
幸而,他們並不日日都去,還能歇一段時日。
臨近年關,天冷得厲害,露天的院子坐不住了,只能在正屋裡待著做香膏,孩子、丫鬟、奶娘都在屋裡待著,本就不算大的正屋瞧著有些擁擠了。
「後面的院子也擴出來了,我看不如在後面加一排屋子,到時將後面的屋子做臥房,前面這間空出來做堂屋,天冷天熱的時候也有躲的地方,香膏也有存儲的地方。」
「行,總歸後面地方也不小,剛好這會兒農忙完了都閒下來了,我過幾日便去村里找幾個幫手來,要不了幾日就能建好。」
扶螢正在寫畫些什麼,沒抬頭看他,應了一聲:「嗯,請人也好,免得你一個人,不知要忙到什麼時候去。不過,你可得好好挑挑,找幾個老實本分的。」
「放心,我心里有數。」李硯禧答一句,伸著脖子往她跟前的紙張上看了兩眼,沒明白她在畫些什麼,又道,「這會兒還早,我去再砍些柴回來。今年人多了,我怕廚房那些不夠用的。」
她這才抬眼:「這幾日冷得很,不如找樵夫買些,也花不了幾個錢。」
「後面地里就有,我去個幾日,砍個幾捆就夠了,不用花錢買。」李硯禧將袖口整理好,「就砍半個時辰,很快就回來了,這會兒剛好也沒事做。」
「那行,你將襖穿上。」扶螢叮囑一句,送他出了門,回來後,便鬼鬼祟祟拿出柜子里的針線布料,接著先前停下的地方繼續穿針引線。
丫鬟們看她一眼,自覺去門口給她守著望風。
她這幾日一直在做針線活,還偷偷摸摸的,吩咐了她們,不許告訴老爺。她們自然不敢違抗,只是覺得稀奇,自來這兒,就沒見她做過針線,如今大概是想給老爺一個驚喜。
扶螢倒不是要弄什麼驚喜,只是怕李硯禧那個貧嘴貧舌的,若是知曉她專門給他做了衣裳,不知又要說出什麼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話,一直叨叨叨,會將她折磨死,還不如等做好了再說,能少聽些不著調的話。
李硯禧一點兒沒察覺,他這幾日都會出門砍會兒柴,家裡的柴火的確不夠了,當然,扶螢的生辰要到了,他也是尋個空隙好好想想要送扶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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