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禧抬了抬眉,脫了靴子便往她被子裡擠。
她氣得連連蹬他:「你下去!下去!」
「你動靜再大一些,再大些,好讓所有人都知曉我有孩子了。」李硯禧威脅一句,轉身將罐子裡的藥倒進碗裡,端到她跟前,「來時還是滾燙的,風一吹涼了不少,這會兒喝正好。」
她狐疑看一眼,問:「什麼藥?」
「落子湯。」李硯禧張嘴就來。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扶螢雖是這般說,還是接過碗一口喝下了,喝完了又罵,「你想苦死我嗎!」
李硯禧捧著她的臉就親,任她如何掙扎都沒用,親完才道:「不苦了吧?」
「混蛋!」她低罵一句,躺回被子裡。
李硯禧跟著她躺下,從身後抱住她,手往她小腹上放。
她毫不留情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做什麼!」
李硯禧絲毫未躲,溫暖的掌心已覆蓋在她小腹上:「摸摸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她咬牙切齒。
「不是我的是誰的?」
「陶裕的,我跟他睡過。」
「你少糊弄我。」李硯禧抬頭去看她的神情,見她眼神閃躲,臉色才好看一些,又躺回將她抱住,「你再惹我,我告訴了旁人咱們的事,你可別生氣。」
她又掰他的手:「你鬆開我!」
「不松,乖乖讓我抱著。」李硯禧將她抱緊了些。
她氣來氣去,除了後悔今日去與他說,也找不到埋怨什麼了。
可她小日子已許久未來,若是寫春察覺要給她請大夫,她可怎麼辦是好?想來想去,也只能找身後這個狗奴才。
她安靜下來,李硯禧心情也好些,用下頜在她肩上蹭蹭,低聲詢問:「幾個月了?是不是上回毒發時有的?」
「我不知道。」扶螢沒好氣答。
「應當是了,那之前你月事不還正常著?」那應當是要有兩個月了,李硯禧本還想著無論如何將她帶走,現下看來是不能了,得等胎坐穩了再說,「有沒有害喜?」
扶螢懟他一句:「你還知曉什麼是害喜?」
他沒接話,又問:「有沒有害喜?能吃得下飯嗎?」
「不用你管。」
「你懷的我的孩子,我不管誰管?」他說罷又自語,「肯定吃不了多少,你平日裡身子好時都吃不了多少。想吃什麼,相公給你做。」
扶螢再忍不了,扭頭瞅他:「什麼相公!你這張臭嘴,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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