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禧咬了咬牙,他手裡早不止那二十兩了,可放在扶螢眼里,恐怕也只不過是毛毛雨。
「更何況,我們能走到哪兒去?李家沒了,除了方家願意庇護一二,誰還願意照看你我?到時被人害死在家中都無人管。」扶螢心中明白李硯禧是心疼她,語氣不覺平緩一些,「他也未真做什麼,睡吧,都不必在說什麼了。」
李硯禧梗著脖子在床邊坐著,許久,待他回頭又要勸時,扶螢已睡著了。
他實在沒了法兒,也只能多攢些銀子,要麼到時將人敲暈,綁了帶走算了。
扶螢卻像沒事兒人一般,似乎昨夜的那場架都未吵,到了夜裡,又給了他個信封,要他辦事:「將這個送去給山海書院的書生陶裕。」
他狐疑瞥她一眼:「陶裕是何人?小姐為何要給他送信?」
「你管他是何人?將信送去便是。」
「行。」李硯禧將信收下,擠進褥子抱她,見她未躲,這才咬住她的耳垂道,「我明日便想法去送。」
她抿了抿揚起的唇,翻身去抱他。
李硯禧剛巧也是要偷摸出門的,那書院離京城不遠,他少在賭場待一會兒便去了,將信放在書院守門的那兒就成。
他以為這事就算是完了,可沒兩日,扶螢又催他:「你去瞧瞧他有沒有收信,收了信有沒有回信。」
「哦。」他有些不開心,扶螢抱住他的脖頸,仰頭親他,他又軟了骨頭應下,「我明日便去看。」
那便的確回了信,李硯禧帶著信又回去。
他沒見過那個什麼陶裕,聽名字以為是個上了年齡的夫子,便未多想,也未拆信查看,只隔三差五就幫李扶螢送一封。
直至一日,那個叫陶裕的不再收信,也不再回信,可扶螢仍舊要他送信,他才察覺不對,打開信封一看,裡面掉出一顆紅豆來。
當夜,他將那幾封信和那顆紅豆全扔去了李扶螢身上:「你在做什麼?」
扶螢一看信便明白了,淡淡道:「你管我做什麼?」
「李扶螢!」李硯禧一把握住她的肩,低聲嘶喊,「你已有我了,已有未婚夫婿了,你還要招惹旁的男人嗎?這個陶裕到底是誰!」
「你給我鬆開。」她將人推開,「我早說了,我不想嫁給方蘭漳了,我要招一個夫婿,我覺得陶裕就很不錯。他成績不錯,這次考試定能上榜,家中又貧窮,還尚未娶妻,我便要用我的銀子招他入贅。不入贅也成,我若能與他成親,必能拿捏住他,總比方蘭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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