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扶螢微驚。
方蘭漳笑著從樹下陰影處走出:「抱歉,嚇到表妹了。」
扶螢垂眸搖搖頭:「還好。表兄不是回去了嗎?怎的又來了?」
「年前總有些邀約不好推拒,年後也有許多親戚要走,今日不容易得閒,故而過來。」方蘭漳頓了頓,「表妹可否邀我進去坐坐?」
「表兄請。」扶螢讓開一步,抬手相邀。
方蘭漳緩步走進,跟著她進了正房。
畫綠和寫春在後對視一眼,皆是憂心忡忡:天這樣晚了……
方蘭漳和扶螢坐在了羅漢床上,畫綠和寫春進門送了茶水點心後便站在一旁候著,沒打算下去。
「表兄,用些茶。」扶螢將茶盞推近一些,被方蘭漳自然而然握住了手。她輕輕掙了掙,未能掙脫,又喚,「表兄……」
方蘭漳仍舊未鬆手,還朝寫春和畫綠吩咐:「你們先下去吧。」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兩人皆是猶豫:「小姐,少爺,天不早了,明日還要去給幾位夫人拜年。」
「我知曉天不早了,只是有些話要與扶螢單獨說,不會耽擱多久,你們這樣防著我做什麼?」方蘭漳臉色微沉。
扶螢擺擺手:「無礙,你們先下去吧。」
寫春和畫綠只好退了出去,卻迎著寒風站在門口不敢離開一動。
她們走了,方蘭漳牽著扶螢的手,又問:「許久未見表妹,表妹這幾日在做什麼?」
「在做新年禮,我去拿給表兄看。」扶螢順勢抽出手,將放在書桌的畫拿來,抽出要送給方蘭漳的那一張蘭草圖,「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些花樣,表兄若是喜歡,可以叫人在腰封刺繡。」
「別出心裁,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花樣,表妹定是費了一番心思,很貴重,我很喜歡。」方蘭漳抬眸看她,又牽住她的手,將她牽到身旁,忽然拉著她在腿上坐下,雙手環住了她的腰,下頜也放在了她肩上,「聽祖母說,表妹在和二姐她們一起上女紅課,不知是否有幸能得一條表妹親手做的腰封。」
她有些受不了那股酒氣,微微避開臉:「表兄若是不嫌棄扶螢女紅拙劣,扶螢自然願意。」
方蘭漳將她的臉捏回來,笑著道:「熏著你了?」
她眉頭微蹙,已是有些不耐,輕輕點了點頭:「嗯。」
方蘭漳抬手,輕輕撫開她蹙起的柳眉,垂眼靠近在她唇上親了親,啞聲道:「原本盼著時光慢一些,好多留些日子來讀書,能充分應對考試,可現下只想時光能快一些,能早些到我們成親的那一日。」
那股酒氣太濃烈,她憋不住呼吸,不慎吸入兩口,止不住低咳幾聲。
方蘭漳立即拿了茶水漱口,又道:「其實我平時也不經常飲酒,只是節日或聚會時會喝幾杯,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會少飲一些。」
「我不常飲酒,故而不習慣這股氣味,還請表兄勿怪。」
「我知曉,我知曉。」方蘭漳撫開她臉邊的碎發,笑著去親她,「只是小事而已,又如何會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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