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默不一樣。

陳默會唱歌，比他有才華，陳默高考成績655分，比他高出整整50分，陳默不怎麼踢足球，卻一上場就橫掃三軍……他總是輸給陳默，總是！

俞非在外面敲門了。

周序終於關了花灑。

出了浴室，便見俞非緊皺著眉頭，「那麼久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暈在裡面了！」她說，不知是真的擔心還是在諷刺。

周序勉強擠出一個笑，沒說話。

「今天真的是碰巧，我都不知道他在霧山。」俞非拉著周序手裡的浴巾，又開始解釋。

「你不熱嗎？」周序望著她，「去洗澡吧。」

他牽拉著，把浴巾從她手裡拽了出來。

俞非癟著嘴嘆了幾口氣，回屋收拾起東西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客廳里已經不見周序的身影，俞非回到臥室，一如往常按著步驟耐心的護膚、擦頭髮、吹頭髮……自然，腦子裡也一刻不停的想著今晚的事，本來一開始還有點內疚，沒想到拉著他想解釋，他卻一再逃避，俞非越想越氣，最後索性把門一關，心想，接下來就算周序求她，她也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兩人各自睡去——各自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快1點時，周序終於憋不住，從主臥跑過來打開了次臥的門……

「俞非，俞非……」周序站著床邊叫了好幾遍，俞非仍是沒醒，也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在裝睡。

他索性鑽到被窩躺到她身邊。

這下俞非可算是醒了，「你幹嘛！？」她語氣不太和善。

「你不是要解釋嗎？你現在解釋！」他語氣也不太和善。

「我不解釋了，你又不聽，我解釋什麼？」

「你心虛了對不對？」

俞非蹭的從床上坐起來，「心虛你妹，滾出去！」

「想得美，你不給我解釋清楚，我是不會出去的。」

「我沒跟你解釋嗎？我解釋了那麼多次你都不聽，現在我不想解釋了。」

俞非又倒下去翻過身繼續睡。

黑暗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周序幽幽開口，說：「我在想，如果沒有於楨的事情，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會不會就是陳默……」

他的尾音漂浮在半空，像一掛自憐的鐘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