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不解，「保持什麼？」

周序不答話，綠燈了，鬆了剎車繼續往前開。

因為要做伴郎伴娘，到了酒店，周序和俞非索性就住下了，也沒另開房間，俞非、曾墨，跟著呂琳睡新娘房，周序、曲明磊，跟著郭子渠睡新郎房。

當晚，布置完婚房已經快12點，洗漱完畢，俞非和呂琳躺在床上敷面膜——試圖臨時抱一抱護膚的佛腳。

為了應證自己的猜測，俞非一本正經問呂琳：「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倆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呂琳揩了揩面膜，說話時儘可能不牽動上下嘴唇：「高中就在一起了。」

「啊？！」俞非的面膜瞬間皺了起來。

「畢業後就分了。」

「啊？？！！」

「大學時又各自和別人談了好幾段。」

「啊？？？！！！」

「後來還是覺得對方最好。」

「啊？？？？！！！！」

正在洗手間刷牙的曾墨聽不下去，含著一口牙膏泡沫仰頭大吼，「別『啊』了俞非，吵得我腦殼都麻了！」

「不是，那，你們……」俞非徑直把面膜從臉上扯了下來，「你們平時見面不尷尬嗎？」

「有什麼好尷尬的？」

「大學那陣子啊，那會兒你們不是分手了嗎？我們一塊兒玩的時候，你們不尷尬嗎？」

「不尷尬啊，」呂琳笑說，「我們還會藏起來親親抱抱舉高高呢。」

「天菩薩誒，真是小刀剌屁眼兒，開了眼了。」

曾墨又聽不下去了，擦著頭髮從廁所里出來，對俞非講：「這有啥子開不開眼的，你就是純純沒見過世面。」

「什麼世面？」

「愛情的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