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颺眉飛色舞,將頭湊到言御醫耳畔,小聲命道:「這藥,朕用了,切莫讓旁人知曉。」
言御醫嚇得腳下一軟跪地,若是陛下身子有何差池,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他戰戰兢兢回道:「陛下,萬金之軀,怎可服用此藥,不如讓臣為娘娘配製避子丸……」
蕭景颺厲聲打斷:「朕意已決,你小心行事便是。」
那日江婉瑩生產的慘烈歷歷在目,他可不願再讓她遭此罪。
蕭景颺將藥瓶揣進懷裡,揚長而去。留下言御醫一人跪在原地,惶恐不安。
元侯府,書房。
元晟倚窗而立,手持一本兵書怔怔出神。
東廂房內,一名膚白貌端的婦人與女使正在竊竊私語。
這婦人正是元晟新娶的妻子魏氏,女使則是她的陪嫁丫鬟。
女使憤憤不平道:「今日皇子百日宴請,家主好歹是侯爺,為何不在受邀之列?」
魏氏更是惱怒道:「蠢貨,你說為何?如今的皇后可曾是侯爺的未婚妻,今日這等大喜之日,怎會邀請侯爺去添堵。」
女使自然聽聞過,沒了氣憤,反倒憂心道:「難怪了,家主如今空有侯爺的名頭,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定是因此,不受陛下重用。」
魏氏面有悔恨道:「若非這侯府家大業大,我才不願嫁進來做續弦。如今倒好,侯爺連碰都不碰我,說是,是……」
魏氏突然閉口,似乎有難言之隱。
「小姐,是什麼啊?」女使順嘴追問。
元晟至今未碰過魏氏,說是之前上陣殺敵傷到了要處,已不能人道。
魏氏起初不信,使勁渾身解數引誘,而每每元晟皆是毫無反應。這半年來,試過無數次。不行就是不行,魏氏已然心灰意冷。夜深人靜時偷偷哭泣,哭自己年紀輕輕守起活寡。
可為了顏面,這種事情怎能與外人道。即便是自己的陪嫁女使,她亦說不出口。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遮掩道:「侯爺重孝道,說是要為老侯爺守喪。」
女使沒有懷疑,感慨道:「每每回魏府,夫人私下問過奴婢好幾回,問小姐何時能懷有身孕。這要是守喪,是要一年還是三年啊?」
魏氏搖首,煩躁道:「這誰知曉,聽天由命吧。」
房外夏蟬突然起了嘶鳴,吵得不可開交。魏氏命女使先將朱窗合上,再去驅趕樹上的夏蟬。
元晟瞅見魏氏主僕二人,叫來幾名家丁。那些家丁手中拿著傢伙什,有斧頭與木鋸。
元晟猜想,難道這是要將院中這株桂樹砍掉?
果不其然,家丁們奉命開始砍樹。
這株桂樹是元晟祖父建府時,親手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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