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瑩三人聽完這話,臉色大變。逃到此處,還未過幾日安穩日子,到頭來還是繞不開皇宮。
侯有范反應敏捷,作揖賠笑道:「感謝知曉老爺的賞識,只是不巧,舍妹已有婚約。」
衙役可不管這些,立時兇巴巴道:「婚約?定的哪戶人家?」
侯有范支支吾吾,他們初來乍到,一向謹慎不常與人來往。每日也就開門坐診,還真不認識這城中幾個人。
江婉瑩心思一轉,壯膽恐嚇道:「難道知縣大人想逼迫妾身悔婚,入京選妃不成?若我入京,那便是告御狀。」
那衙役不為所動,囂張跋扈道:「美人倒是牙尖嘴利,你也不用嚇唬我等。給陛下選妃,誰敢阻攔。你那夫家,若是聽說此事,怕是連夜登門退婚。美人,便安心準備著入京吧。」
話說完,轉身欲走,又扭頭惡狠狠道:「本人略會些丹青,城門口會張貼你的畫像,不要妄想逃走。」撂下這話,兩名衙役揚長而去。
何婆婆行到江婉瑩身邊,憂心如焚道:「這可如何是好?」
江婉瑩一時語塞,得罪了官府之人想要逃脫恐非易事。離京一年多來,除了初到原州有皇城司來過。這幾個月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異常。
蕭景颺既然要選妃,想必早將她拋之腦後,不再派人尋她蹤跡。
聽聞選妃一般是要將秀女的畫像,遞與宮中負責此事之人先行挑選。中選之人,才會奉命入京。
皇后仙逝,太后年歲大了精力有限。想必選妃一事,恐怕是由慕嫻妃操持。若是慕嫻妃,這個想將她殺之而後快之人,那她必然落選。
相隔千里之外,何況是宮廷秘事,江婉瑩自是不知慕嫻妃,已被打入冷宮一事。想到此事懸著的心落下,故弄玄虛道:「祖母莫怕,不會有事的。」
何婆婆可不信,惶恐道:「好不容易安定下來,莫非又要逃亡不成?」
侯有范亦是愁容不展,追問道:「妹妹莫不是有了好主意?」
江婉瑩搖頭,笑道:「宮裡有人容不下我,絕不會讓我這般模樣的女子入宮的。」
侯有范一琢磨,跟著寬心笑道:「也是,若非如此,我等也不必流落至此。」
何婆婆見兩人這般鎮定,心中鬆快了不少,問道:「那,你可有打算,準備如何應對?」
江婉瑩眼波流轉,對侯有范道:「小猴子,你快到衙門打探打探,此次選妃的章程,我也好想想對策。」
侯有范一刻不敢耽擱,拔腿跑出了醫館。
皇宮,勤政殿。
過了辰時,蕭景颺仍在酣睡尚未起身。
郝守信在殿門外,想催促又不敢開口,嘀嘀咕咕道:「定是舟車勞頓,貪睡了一會。」
他哪裡知曉,蕭景颺夜不能寐到了服用安神藥入眠的地步。既服了藥,藥效不過自然難醒。
郝守信一抬眼,瞧見寧郡王往這邊過來。
「這一大早的,寧郡王怎麼來了?」嘴上低低叨叨,面上已擠出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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