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半碗,便撂下湯匙,起身去向了御案前。
郝守信不敢勸膳,瞧著陛下也無再用的意思,便命宮人撤膳。
蕭景颺拿起一本奏疏翻看,郝守信過去一面研起硃砂墨,一面小心翼翼道: 「陛下,元默侯爺與元晟將軍,在宮門外跪了一夜,請求面見。」
蕭景颺眼皮不抬,似笑非笑道:「那就宣吧。」
昨夜莫崢嶸前來稟奏,說是花奴去了元晟的老家遠洲。長跪一夜,這對父子這般作態又為哪般。
少傾,元默扯著五花大綁的元晟入殿跪拜。
事到如今,蕭景颺再無好臉色。坐在御案後,也不免禮,直截了當問道:「元侯爺這是作何?」
元默重重磕頭,誠惶誠恐道:「臣教子無方,深知罪不可赦。求陛下看在我元家三代忠良的份上,饒犬子一命吧。」
蕭景颺放下硃筆,陰陽怪氣道:「教子無方?那元侯爺說,朕該如何處置方才妥當,不會傷了元侯爺兩朝元老的心呢?」
經過昨夜,元默想就想好一切應對。又磕頭,卑微回道:「罷免犬子一切官職,充軍入伍為普通兵卒。讓他衝鋒陷陣,上陣殺敵為國戰死,死得其所,方能不負皇恩,不負祖訓。」
蕭景颺嘲諷笑道:「元侯爺倒是想的周到。」他望向伏首不起的元晟,對方似乎一直有意避著他的目光。
元默聽出言外之意,分明是說太便宜元晟了。可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如是又道:「陛下英明,斷不會因為一名女子,誅殺有功之臣。倘若真要殺,臣願意替犬子償命。」
女子?
蕭景颺這才明白元默父子因何而來,莫非元默知曉江婉瑩的去向。他心跳加快,莫名其妙有些歡喜,忍不住追問道:「江婉瑩呢?朕要親自審問她。」
「犬子安排花奴,送悅妃娘娘去了臣的祖籍遠洲。」
元默的回話,讓蕭景颺的歡喜更甚。昨夜莫崢嶸已然派人去往遠洲,如此說來不日江婉瑩便能回京。
蕭景颺突然起身,走到二人面前,眼光盯著元晟,卻對元默命道:「元侯爺先退下吧,朕有幾句話要單獨與元晟說。」
元默應好,當真陛下的面也不好提醒元晟好好回話。忐忑不安爬起來,退到了殿外。
蕭景颺上下打量著元晟,對方身上有股不甘心。
「朕,問你,你與悅妃之間可有越軌之舉?」蕭景颺壓著醋意,盡力平和相問。
元晟緩緩抬頭,與之四目相對。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倔強道:「回陛下,她原就是罪臣的女人。如今也不過是物歸原主。」
剎那間,妒火中燒。蕭景颺飛起一腳,將元晟踹翻在地,怒道:「物歸原主?她不是個物件,任你想要就要,想丟便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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