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只道她心中仍有怨氣,並不介意,好聲好氣又道:「我只能送你出城,去往遠洲路途遙遠,你先行一步,隨後我便派人追趕而上,一路護送。」
江婉瑩只想先逃離元晟的掌控中,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也不反抗,溫順頷首。
她只點頭,就是不作聲。
元晟卻是依依惜別,似有千言萬語囑咐不盡。
「沿途,務必記得隱姓埋名,斷不可用自己的真名。還有,遠洲祖宅的管事,是劉管家的堂弟,你應當記得才是。我的手書定要仔細收好,劉管事見了手信,必然將你當成主子伺候。」
昨夜元晟喋喋不休說了許多,大意是讓她不必憂心,萬事有他安排妥當。
江婉瑩一味地頷首不語,終於令元晟有些不滿:「你就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
江婉瑩苦思冥想,方才勉強擠出四個字:「後會有期。」
元晟其實想聽到的是「我等你」,不免有些失望。幻想著來日方長,也便不與計較,笑道:「安心在遠洲等我。」
江婉瑩秉承著沒有出聲,便是沒答應,依舊是一層不變的點頭。
他還想說什麼,這時傳來花奴的聲音:「將軍,馬上到城門了。」
當初為了逃生方便,這些西昌國的細作刻意選的離城門近的住所。
出了巷子沒多遠,便到了京城的南門。
元晟應了一聲,立馬警惕地掀開軒窗的帷裳向外察看。
城門已開,已有百姓排隊通行。不過城門守衛比平常多了一些,其中一些人所服飾是皇城司的人。
江婉瑩失蹤一天一夜,陛下不可能不知。皇城司在此,恐怕正是在徹查江婉瑩的下落。
江婉瑩對這些不敢興趣,只想著平平安安出城。帶著何婆婆遠走高飛,什麼遠洲她才不會去呢。
兩名城門守衛將馬車攔下,惡聲惡氣盤問道:「馬車裡是何人,這麼早出城作甚?」
花奴方想答話,元晟腰間抽下自己驃騎將軍的金腰牌遞到軒窗外,端著架子冷哼道:「本將軍,要出城祭拜亡母。」
城門守衛瞧了兩眼金腰牌,態度立馬諂媚,賠笑道:「原來是元將軍,恕小人眼拙,多有得罪。小人,這便放行。」
聽見這話,元晟將自己的腰牌收回。花奴準備重新趕馬,一名皇城司的人過來阻攔,吆喝道:「不論什麼人,一律下來接受盤查。」
方才那名城門守衛,慌裡慌張過去,與皇城司人嘀咕道:「馬車裡是驃騎將軍元晟,說是要出城祭拜亡母。」
皇城司的人自然識得元晟的容貌,不親眼瞧上一眼豈會輕易相信。
好在顧忌著元晟的身份,走到軒窗旁客客氣氣道:「勞請元將軍露面,讓爾等瞧個清楚,好與莫大人交差。」
分明是抬出莫崢嶸壓元晟。
元晟極其配合將帷裳掀開一角,將整張臉堵在口處,不耐煩道:「看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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