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崢嶸挎著寶劍,大搖大擺走過來。
崔文行故作鎮定,斥道:「天子腳下豈能枉顧律法。莫大人,你深更半夜闖入本官府中,意欲何為?」
事到如今,莫崢嶸才懶得與之飛華。揮手下令:「捉拿逆臣崔文行。」
禁衛們蜂擁而上,將崔文行圍住。方才那個家仆,早便嚇得屈膝而跪。
崔文行豈會就此束手就擒,不甘心吼道::「莫崢嶸,你以何罪扣押本官?」
兩名禁衛不由分說上手,粗魯扣住崔文行。另一個人取出麻繩,將其五花大綁。
莫崢嶸懶得解釋,冷酷命道:「帶走。」
崔文行被拖拽著去往院口。
院口外,江木槿仗劍而立,眸中翻湧著濃濃的恨意。
崔文行看清江木槿的模樣,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你,你竟然沒死?」
江木槿仰首冷笑:「讓崔尚書失望了,我不僅死不了,還要親眼看著崔尚書人頭落地。」
崔文行恍然大悟,原以為蘇木是梁王蕭明奕之女。如今看來分明是隱姓埋名上門尋仇。崔文行發瘋掙扎著,沖江木槿喊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江木槿咬牙切齒道:「崔文行,你可還記得八年前,死在你手裡的,御史台殿中侍御史——江昌平?」
崔文行喃喃自語重複「江昌平」的名字,絞盡腦汁回想著這號人是誰。
半晌,崔文行想起「江昌平」究竟是何方神聖。他面上驚愕,難以置信詞不達意道:「原來是你,竟然是你。」
「沒錯,是我。」江木槿恨恨舉劍,架到崔文行肩頭,深惡痛絕道:「一刀結果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嘗嘗當年我父親所受的酷刑,讓你千倍萬倍的償還。」
莫崢嶸一直在一旁看著默不出聲,眼瞧著江木槿情緒失控,忙出聲催道:「還不快將犯人押走。」不著痕跡上前,將江木槿的劍移開。
兩名禁衛會意,強硬拖走不肯就範大喊大叫的崔文行走遠。
莫崢嶸見江木槿神色悲傷,嘆道:「都說了,不讓你跟著來。你這倔脾氣,非要來。」
江木槿不以為然道:「若不親眼看著仇人入獄,憋在我心口這股多年的怨氣,如何能平。」
莫崢嶸不好再勸,打岔道:「那個崔遠之呢?」
聲落,不等江木槿開口。一名禁衛過來稟報:「莫大人,崔遠之被關押在柴房裡。似乎已幾日未盡米水,人已昏迷過去。」
崔遠之稱病告假,不成想竟是被軟禁在柴房。莫崢嶸雖好奇緣由,不過待人醒了一問便知,命道:「那就將人抬回詔獄去。」
江木槿神情冷峻,她對崔家父子只有怨恨。
小雨忽止,夜風乍起,冷意更濃。
夜深人靜之時,雞犬不寧的亦有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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