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郡王頭暈腦脹,不耐煩揮手拒絕:「有管家,還有僕人,不必勞駕蘇姑娘。」
蘇木嬌媚的臉上,失了笑意,起身告辭道:「那王爺好生歇著吧。」
香風遠離,將他的眼神勾去。直到房門關上,他愕然回神,嘀嘀咕咕道:「非禮勿視,夫人,我錯了,我錯了……」
蘇木並沒有立即回書房,而是在門外特意等到有僕人過來送醒酒湯。
蘇木橫在房門前,故意詢問前來送解酒湯的僕人: 「怎地是你來送解酒湯,為何不在小世子身旁伺候著?」
這個僕人是小世子的貼身隨從,那日正是他陪小世子送的薑湯。
這僕人客客氣氣回道:「回蘇姨娘,小人正好在後廚,便被管家打發過來,為王爺送解酒湯。」
蘇木沒說話,徑直去向書房。
男僕眼珠一轉,抬手叩門:「王爺,解酒湯來了。」
敲了三聲無人應答,男僕推門進入將解酒湯放在桌面,便匆匆離去。
蘇木坐在書案後,若有所思出神。
她在崔府之時,能找的地方尋遍了。始終沒有發現,崔家父子受賄賣官的秘密帳本。陛下給的三月之期將近,若是仍毫無進展。她便要信守承諾,拋下仇恨遠離京城。
方才那個男僕,便是崔家安插在王府的眼線。
「崔遠之。」蘇木喃喃自語,但願她的欲情故縱對其有用。
她深知崔遠之這種人,向來皆是女子趨之若鶩。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心癢難耐,才是拿捏崔遠之的關鍵。
蘇木蹙眉幽幽嘆息,起身吹滅燭火,去向短榻上和衣而臥。
新秋蟬懶,有一搭沒一搭地嘶鳴。
蘇木翻了個身,千愁萬緒不得安眠。
翌日,蘭凝霜醒來時,花奴正在房內伺候元晟更衣。
「花奴,伺候公主起身吧。」元晟的官袍更好,語調溫柔吩咐下去。
花奴想起昨夜,不由自主害臊。臉上浮起一片紅暈,乖巧應聲出去到東廂房取衣物。
元晟抬足欲走,蘭凝霜忙道:「夫君可是要去兵部衙門?」
元晟在門口停下腳步,裝腔作勢體貼回道:「昨日母親的忌辰耽擱了不少公務,今日大約會遲些回府。我聽花奴講,你近日身子不濟。自你入府,便操持府上大小事宜,定是累著了。一會我命人請郎中入府,替你把把脈,開上幾劑補養身子的湯藥吧!」
蘭凝霜暗自開懷,果然夫妻沒有隔夜仇。一夜纏綿後,元晟的態度柔和了不少。
蘭凝霜裹著錦衾,歡喜道:「夫君不必費心了,昨日我已瞧過郎中,開了幾副調養身子的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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