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怡人,寧郡王紅了眼,抱緊蘇木倒進幔帳內。
眼前香艷的一幕,被崔遠之盡收眼底。他妒火攻心,氣得牙根發癢卻又無可奈何。
他在府中左思右想,打著商議大事的名頭想要見一見蘇木。
王府下人回絕,崔遠之自然不甘罷休。連唬帶嚇,硬闖到了後院廂房。
王府的下人眼見王爺發火,不再顧忌崔遠之的身份。一群人一擁而上,將其拖離趕出了王府。
幔帳內,寧郡王推開蘇木,撿起短匕。一咬牙,發狠劃傷自己的手臂。皮肉分開一道口子,鮮血橫流,血腥味立時四下瀰漫。
皮肉之痛勉強與藥力相抗,寧郡王恢復一些理智,催道:「快,將本王的手腳綁了。」
蘇木嚇得嬌軀發顫,「你,你要做什麼?我手腳無力,如何捆得了你。」
寧郡王煩躁怒吼一聲:「夫人,你放心,本王絕不負你。」言畢,發瘋一般衝到房外,鑽進了漫天大雨中。
雨水澆濕全身,寢衣貼身顯出健壯如牛的身軀。無處釋放的炙熱,與大雨一冷一熱,水火不容互相抗爭著。
手臂上滲流不止的血水與雨水混合,在寧郡王腳邊落地圍圈。宛若血咒祭祀,得以鎮壓邪魔。
床榻上的蘇木懸著的心放下了,癱倒在枕上。張口死死咬住錦衾,縮卷著身子忍著蝕骨剜心的藥力折磨。
她一個在煙花之地待過之人,對於這合歡散甚是了解。只消熬過一個時辰,便可藥力消散。
白皙的額間熱汗淋淋,青絲被濡濕大半。望著立在雨中如同石雕的男人,心底起了異樣之感。
她難受,大雨中的男人與她一同難受。這一個時辰,似乎沒有那麼難挨。
烏雲流散,晴日破雲而出。
殘陽金光,餘暉將退,夜幕漸臨。
蘇木一襲桃色齊胸襦裙,與一名背著藥箱的郎中從房內出來。
蘇木命管家隨郎中去抓藥,而後折返入了房中。
寧郡王面色潮紅,唇瓣慘白,瞌眼躺在床榻上。額間敷著濕帕,手臂上的傷口早已包紮好。
蘇木拿起銅盆上擱置的另一條巾帕,將帕子浸濕擰乾,換掉寧郡王額上暖熱的巾帕。
郎中說,寧郡王服用了血氣上涌的藥物,致使血流不止失血過多。又淋雨了風寒入體,現下發起高熱。
寧郡王喃喃夢囈:「夫人,我,我沒有喜歡蘇木姑娘,沒有,真的沒有……」
蘇木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眼神中含著幾分欣賞。
想不到這個寧郡王,真的是個名副其實的情種。原以為對方只是裝作情深意長,平日裡貼身伺候的皆是男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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