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焦陽曬熱的桂花酒,揮發出濃郁的清甜。溫溫的酒水澆在掌心中,登時酒香四溢,瀰漫四周。
謝懷玉素來喜歡釀酒更喜飲酒,這次披星戴月的趕路,好幾日不曾開懷暢飲。饞得抿動紅唇,巴不得痛飲上一口。
她搶過常勝手裡的酒囊,忍著抓心撓肺的酒癮,催道:「來,你也快洗上一洗。」
常勝扭扭捏捏猶豫著不敢伸手,說到底謝懷玉都曾是宮裡的娘娘。男女有別不說,更有身份壓著呢。
謝懷玉只想常勝儘快淨了手,餘下的酒水便歸她了。
見常勝磨磨蹭蹭,謝懷玉眼疾手快捉住他的手掌,順勢將酒水澆上些許。
謝懷玉的掌心不算滑嫩,帶著常年習武的薄繭。說到底是女子,多少有些軟和。
常勝慌張撥開謝懷玉的手,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我,我自,自個來,來,就行。」
謝懷玉不滿批駁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害什麼臊啊!」
常勝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辯解的話,悶頭由著謝懷玉淋了酒洗了手。
謝懷玉搖了搖酒囊,聽著酒聲喜滋滋道:「還有一半,正好就著烤魚喝。」
謝懷玉拎著酒囊,去幫阿清一同烤魚。
常勝望著謝懷玉瀟灑的背影,暗罵自己迂腐不化。人家一個女兒家都能坦坦蕩蕩,他一個男子漢還不如女子不修小節。
第98章
又過了一日, 辰時方過。
蕭景颺下了早朝,回勤政殿換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錦袍。
郝守信方將一條鑲金的鞶帶,為蕭景颺扣上。
莫崢嶸在外求見, 蕭景颺揮手命其進來回話。
郝守信識趣退到殿門外。
莫崢嶸上前近身, 小聲奏道:「陛下, 按您的吩咐, 此刻中書令正在宮門外等候。」
「一切可都布置妥當?」蕭景颺眼神陰沉, 語氣更是冰冷。
莫崢嶸依舊低聲:「回陛下,萬事俱備, 只待瓮中捉鱉。」
蕭景颺詭異一笑: 「很好, 出發。」步伐堅定而迅速,大步向前邁出殿門檻。
莫崢嶸緊隨其後而出。
郝守信習慣性跟了上去。
「郝公公,你不必去了。」蕭景颺撂下話, 頭也不回行步如風。
郝守信嘀咕一句:「這是要出宮啊!」不過見慣不怪, 向來陛下出宮只讓莫崢嶸與暗衛同行。
少傾,到了宮門口。
宮門外, 侯著一輛氣派的馬車。
馬車軒窗鑲嵌的雖不是黃金, 卻是金黃色沉甸甸的黃銅。
晨光映在黃銅上, 熠熠生輝媲美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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