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行伸手去替崔遠之鬆綁。
崔遠之聽得一知半解,問道:「可父親如何斷定,蘇木就是梁王之女呢?」
崔文行解了一半繩子,臉色一變,陰陽怪氣道:「蘇家有個獨子,是個嗜賭成性的敗家玩意。為父的人將他灌醉,親口從他口裡得知。他的親妹妹蘇木,早在八年前一場惡疾中死去。蘇家之所以發跡,是碰上了京城來的貴人,安排一對母女住進了蘇家。」
繩子終於被解開,崔遠之將肩頭的繩子扯下。仍舊滿心疑惑,又問道:「可這,也不能證明蘇木就是梁王之女啊?」
崔文行回道:「探子趁著蘇家的兒子輸錢,給了對方一百兩。又套出不少話來,說是三年前如今的蘇木之母病逝後,蘇木便離開了蘇家。蘇家人曾在二人住過的房內,發現過一張燒毀的信箋。落款處殘留著「蕭明奕」三個字。」
蕭明奕正是梁王的名字。
崔遠之如夢方醒,抓起麻繩惡狠狠道:「我現在就去處置蘇木。」
留著蘇木後患無窮,卻被人知曉蘇木的身份。那麼崔家坐實了傳言,成了梁王一派謀逆犯上的同黨了。
崔文行眼神陰狠,阻攔道:「不可輕舉妄動,京城恐怕早就傳遍了你納了蘇木為妾。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崔府。」
崔遠之蠢蠢欲動拉扯著麻繩,請示道: 「父親的意思是?」
崔文行陰森笑道:「蘇家的人,這會子應該全被滅口了。即便她是,除此之外也無人知曉了。既然你喜歡,為父也不再阻攔。將人弄到你院裡,玩夠了讓人弄到荒郊野外處置了吧!」
崔遠之一聽還有這好事,滿口應好。迫不及待奔到院中,將跪地的蘇木拉起。
蘇木錯愕掙扎:「公子這是作何?」
崔遠之色眯眯笑道:「我父親已然同意你我之事,本官這便讓你欲~仙欲~死。」
蘇木不動聲色,欲拒還迎嬌嗔道:「公子休要胡言。」心中實則憂愁,這短短半個時辰為何突然風雲突變。
崔遠之春風得意地擁著蘇木,出了父親的院子。
他沒有帶蘇木回自己的院子,先不說他的廂房門需要修繕,再則有那幾個妾室攪和他也不能安心快活。索性帶著蘇木出府,去了他城西的私宅。
城北,蕭景颺的私宅里。
江婉瑩一襲素衣,與何婆婆一道上街,去置辦一些祭祀用品。
二人乘坐馬車出行,更有一行暗衛隨行保護。
馬車在一家紙馬鋪外停穩,江婉瑩與何婆婆下了馬車。
那群暗衛一大部分留在馬車旁,有兩名緊緊跟隨在江婉瑩二人身後。
紙人紙馬、冥錢樓閣,應有盡有。
從前江婉瑩身無分文,年年到了父母忌日也只能在元府,偷偷燒幾張紙錢祭奠。
如今有了錢財,只想將這麼多年的祭品一併補上。
江婉瑩一擲千金,幾乎將半個紙馬鋪的東西包了下來。囑咐老闆,兩日後送到郊外十里的西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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