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瑩暗自竊喜, 可偷懶一日。一抬眸, 見蕭景颺從偏殿裡出來。對著郝守信問道:「郝總管,陛下昨夜, 是宿在偏殿了嗎?」
蕭景颺昨夜在議政廳,忙於政務天快亮時少眯了會覺。
郝守信本想說不是, 想起蕭景颺的吩咐,笑盈盈回道:「是, 昨夜良妃娘娘侍寢。」
江婉瑩悶悶應道:「原來如此,那要恭喜良妃娘娘了。」心頭湧上酸澀,他是皇帝原本這就是尋常之事。
話說得好聽,眼瞧著良妃隨後出來,又與蕭景颺一同去了議政廳。
江婉瑩揪著披風的一角,裝作若無其事問道: 「夏尚儀呢?」
郝守信拿著帕子擦拭著臉上的雨水,回道:「夏尚儀冒雨回朝華宮,去取江才人的衣物了。」
江婉瑩瞅了一眼,被郝守信放在樑柱邊的紙傘,好聲好氣道:「郝總管,您的紙傘能借我嗎?」
郝守信沒想太多,順口客套道:「江才人請隨意。」
江婉瑩取過紙傘撐開,在郝守信的震驚中衝進了大雨磅礴中。
郝守信回過神,心急呼喊:「江才人,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江婉瑩頭也不回,大喊回道:「回朝華宮。」
郝守信急得跺腳,又礙於大雨沒有去追趕。便將氣撒在一旁的宮女身上,斥道:「蠢貨,還不快跟上江才人。」
宮女沒有遮擋物,硬著頭皮冒雨一路呼喊追趕而去。
雨天路滑,江婉瑩踉踉蹌蹌好幾次險些摔倒。
大雨撲面,她的衣衫早便濕透。方才的偽裝一去不復返,此刻越想越難過。
一雙眼目通紅,淚水隨著雨水肆意落下。
有錢人家尚有幾房妾室,何況蕭景颺是皇帝。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貪心忘記他是天子,生出一世一雙人的痴心妄想。
她低低哭出聲,而後又哭又笑罵自己愚不可及。
淚眼婆娑,一個不留神滑倒在地。
紙傘脫手滾到一旁,還不及停歇被大風攜裹而走。顫顫巍巍地飄蕩,最後被大風拋棄丟在了池塘水面中。
江婉瑩蓬頭濕身,艱難爬起來。
她面青唇白,依依不捨望了幾眼那把池中的紙傘。
不顧風雨,悶頭繼續向前奔跑。
不久,她渾身打顫踏進了朝華宮的宮門。
夏尚儀正在寢殿廊下,一臉發愁望雨興嘆。思索著怎樣將江婉瑩的衣物,不被淋濕送去勤政殿。
嬌弱的身影穿行雨幕,奔到了廊下。
夏尚儀看清來人,愕然道:「江才人,你怎會回來?」
夏尚儀見她臉色蒼白,全身發抖牙齒打顫根本說不出話來。顧不得多問,忙招呼宮人過來伺候。
從勤政殿回到朝華宮,足足需要半柱香。雖說是暑月,淋了這麼久的雨怎能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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