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颺便在一旁靜靜陪著,不想打攪她的專注。
半柱香後,江婉瑩筆鋒一勾寫完最後一個字。喜不自勝自言自語道:「患不知人也,終於完成了。哎喲,我的手腕要斷了。」
江婉瑩放下筆揉著手腕,盯著自己的大作傻笑不止。
蕭景颺這才出聲,打趣道:「你這一手字,當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江婉瑩循聲回眸,驚覺蕭景颺在身後。慌裡慌張起身,擋住紙張不願讓蕭景颺再看。
「陛下,儘管取笑吧!」江婉瑩覺得受到了羞辱,賭氣回身將東西收回到書箱內。
蕭景颺從背後抱住她的柳腰,依舊壞笑道:「朕教你寫字如何?」
江婉瑩不吱聲,她能說什麼,還能抗旨不成。幽香縈鼻,挑撥著蕭景颺的心神。
他抱起江婉瑩落座,讓她騎坐到身上。音色暗啞發問:「你不開心?為何不答?」
既然被他識破,江婉瑩壯著膽子反問:「陛下若是喜歡有才情的女子,大可去找嫻妃娘娘。」
江婉瑩從汪寧口中得知,慕嫻妃是有名的才女。
蕭景颺埋首在軟綿滑嫩一側的雪頸,有些不受控制地躁動。聲色又暗了幾分,輕佻回道:「朕從未說過喜歡才女,倒是你這個小狐狸,莫非是在吃醋?」
江婉瑩的脖間被他的氣息撩撥的發癢,又不敢躲避。蹙眉認真思索著,嫉妒說不上。不過她當真覺得憋屈,為何非要讓她讀書。
蕭景颺忍不住輕啄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催道:「為何遲遲不答?」
江婉瑩搭在他肩頭的雙手握成拳,下定決心一般,怯聲道:「陛下為何非讓我做公主殿下的伴讀,可有想過或許我並不喜歡讀書,這豈非是強人所難。」
蕭景颺摩挲到了紅唇邊,笑道:「原來你在生這個氣?朕以為你會喜歡呢?若是不喜歡,不讀便是。」
「當真?」江婉瑩眉開眼笑,主動啄了蕭景颺的面頰。熱血沸騰,在四肢百骸橫衝直撞。
「明日朕與汪太傅說一聲便是。」蕭景颺將一掌可握的纖腰扣得更緊。
江婉瑩突然惆悵起來,今日汪君遠提起過幾次她的父親。明日若是不去了,豈非要折辱已故父親的名聲。竟有一個如此不思進取的女兒。
江婉瑩喜形於色,悶悶不樂道:「多謝陛下恩澤,我還是繼續去上書房吧。」
蕭景颺倒是暗自感慨,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是瞬息萬變。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書案上的宣紙散落了一地,垂著晃蕩的雪紗。一時飄飄蕩蕩,一時又扭扭曲曲。宛若漲潮的海浪,潮來兇猛撲進,一浪高過一浪。由淺至深,推進不休。
香爐中的龍涎香焚燒殆盡,飄散而出的青煙斷斷續續。若有似無的細軟嚶嚀,帶著可憐兮兮地央求:「陛下,明日還要早朝呢。」
半晌,無動於衷讓她再次哭饒道:「我明日還要到上書房早課。」他這才肯作罷,將她從案上撈起抱回了床榻上。
幔帳垂放下來,遮擋住旖旎春光。蕭景颺語氣寵溺道:「你若起不來,朕替你向汪太傅告假。」
告假?什麼理由告假?說她侍寢辛苦?是嫌她不夠丟人嗎?
江婉瑩閉上眼眸,不願搭理蕭景颺。今日讀書本就心累,此刻更是身心疲憊,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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