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群鐵騎縱馬疾馳,一輛馬車緊隨其後。
馬車內,俞百川陪著蕭景颺說話解悶。
俞百川滿臉期盼道:「陛下,明日便能到京城地界了。」
離家許久,俞百川思念家人,自然是歸心似箭。
蕭景颺依舊蒙著眼紗,慵懶靠著馬車壁,隨意嗯了一聲作答。
俞百川喋喋不休道:「陛下是直接回宮呢,還是先去京中的私宅,探望一下江姑娘?」
蕭景颺鎖了眉頭,側了側身子,不耐煩道:「自然是先回宮。」
俞百川怯怯哦了一聲,心裡嘀咕:「不愧是陛下,這麼快便放下了兒女私情。」
蕭景颺亦是這般想法,一個女子而已。三番五次拒絕於他,早該放下了。
事實是蕭景颺越想越煩,挫敗感極甚。總覺自己被江婉瑩戲耍於股掌之間。
想到此處,他揮拳打在車廂壁上。
俞百川一驚一乍道:「陛下,怎麼了?」
蕭景颺驚覺失態,端起正經道:「只是想到了朝中之事。」
有關朝政,俞百川不敢輕易置喙,乖巧閉了嘴。
侯府。
即是身染時疫而亡,做戲要做全套。那日起,元晟與蘭凝霜搬離了南院居住。
元晟有心躲著蘭凝霜,故意讓人將二人的住處隔開。元晟住到西院,蘭凝霜則被安置住到了北院。
雖是假喪事,府里依著規矩掛著白綾。陽春三月中,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肅穆。
元晟窩在房裡,呆坐在床邊。手裡攥著江婉瑩唯一的「遺物」,那盒乾涸的胭脂盒。
他與江婉瑩也算是,豈會沒有一絲情意。
好端端的人說沒便沒了,好比是辛苦養大的花兒。只遠遠觀賞一眼,還未聞到花香,就此凋謝枯萎了。
與其說是難過,不如說是遺憾,又夾雜著一絲悔恨。若他三年前便娶了她,不至於弄到今日這般。
翌日,正午時分。
皇宮西門口,俞百川駕著馬車駛入。
少傾,到了勤政殿。
殿門口,一個身量微胖的中年太監。瞧服飾上的花樣,應當是御前總管大太監。
俞百川扶著蕭景颺過來,笑嘻嘻喊道:「郝總管。」
這太監是自幼服侍蕭景颺的貼身內侍,御前總管郝守信。他聞聲回首,看清來人。翹著蘭花指,惦著步子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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