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孝意味深長瞅了一眼江婉瑩,笑道:「還有江姑娘呢。俞管事,儘管放心去處理傷勢。」
言御醫不由分說拽住俞百川胳膊,打趣道:「這胳膊要是廢了,如何保護你家主子?」
江婉瑩聽到張文孝這般說辭,迫不及待自行先奔進了房內。
俞百川見江婉瑩入了房,也不再執拗跟著言御醫去了。
張文孝並未進去,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江婉瑩到了床榻前,目光落在蕭景颺面上。巾帕遮擋住了對方的眼眸,她不能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情緒了。
想著受傷之人,此刻定是既難受又心煩。
江婉瑩小心翼翼關切道:「景公子,好些了嗎?」
話語一出,她立時後悔不已。這不是明知故問,問這種蠢問題。
蕭景颺聽聲分辨著她的情緒,腦中浮現她那雙秋瞳熠熠的眼眸。至少,他能輕易看出她的虛與委蛇。
「好些了。」蕭景颺聲色疲憊,平和回道。
江婉瑩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的朱紅甲冑上。這甲冑沉重,穿在身上定然不舒服。
江婉瑩提議道:「景公子,我幫你將甲冑脫了吧,如此躺著會舒服些。」
蕭景颺筋疲力盡,這身鎧甲確實過於笨重,淡淡回道:「有勞了。」
江婉瑩沒吱聲,徑直坐到床邊。伸手先替他脫下長靴,然後解下腰間的革帶。再解裙甲,依次脫去放在床邊的短几上。
少傾,蕭景颺只剩下貼身的絳紅色寢衣。
這甲冑少說有二三十斤重,江婉瑩只是幫忙脫去,便累得額間起了一層香汗。
江婉瑩略有氣喘道:「景公子,可有舒服些?」
她不知此刻她的氣喘帶著嬌軟,讓房外的張孝文聽見,莫名令人想入非非。
蕭景颺眼上的冰塊融化,涼水淌落濡濕了他的衣領。濕冷貼服在脖間,極其不舒服。他抬手指了指脖間,抱怨道:「這裡濕了,幫我放塊乾爽的巾帕。」
江婉瑩在侯府伺候人多年,向來是主子有命立刻著手去做。
她想也沒想,取了塊乾爽的巾帕,俯身塞到他的脖間。
溫熱的手指滑過他的肩頭,仔仔細細為他掖在衣領一圈。
江婉瑩看到融化的冰水,甚至淌濕了蕭景颺的鬢髮,滴落在枕面上浸濕了枕頭。
江婉瑩慌忙又取來一條乾的巾帕,輕柔擦拭著蕭景颺的鬢髮,憂心道:「這樣下去,景公子怕是會受風寒的。」
許是挨得近,她身上的幽香,擾亂蕭景颺的心緒。若有似無地擦拭,像極了挑逗一般。
這個女人,總能輕易挑撥起他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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