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櫻坐在許白鷺身邊,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上座的女人,她簡直比傳說那般更端方清艷許多,她衣著極素淡,連頭上髮飾都不見金色,通身的飾品不過一隻玉鐲,一隻玉釵,還有耳上兩顆圓潤東珠,可端坐其間,卻有一種奪目又逼人的貴氣。
許白櫻這才意識到,這世上的美並非只是骨相皮相,更有權利與學識的加持。
眾女聞言,都起身行禮,整整齊齊地應了一聲是。
白幼荷垂眸:「諸位多長在官宦之家,又久居京中,對京中政事相比也有所耳聞。我大景百年以來,朝中最大的隱患便是結黨營私四個字,師徒相私、親姻相私,盤根錯節,致使政令傳於天子,而下處處為礙,左右掣肘,監察若想抓一人,便有十人在其間阻攔。諸位若為督查御史,如何整肅朝綱?」
這話音剛落,殿中一片寂靜。
殿中二十四人神色各異,多是一臉難色。
皇后娘娘說隨便問問,怎便問了個這麼複雜的題目?
許白鷺坐在其間,微瞪著眼睛瞧著白幼荷,手腕上冰涼又名貴的傳家白玉鐲子此刻看起來像個笑話。
一瞬間,她忽然意識到自已的鐲子跟白幼荷的差在哪裡。
白幼荷根本不在乎她自已手腕上戴了個什麼東西,她只在乎她想擁有的權利和正確,於是她戴什麼,什麼就貴。
程嬈則死死盯著白幼荷背後的那一抹紗帳,她看到後面似有人在坐著,卻不知是誰。
難道是韓擎?
白幼荷問完,莫約十幾秒的時間,無一人應答。
片刻後,一女子有些凌厲的聲音響起:「若為御史,當秉持公正,不畏權勢。詳查官員結黨之實,訪察其相互攻訐之緣由。對於結黨營私者,不論其官階高低,皆收集證據,如實奏報。對有能之土,不因黨爭而受牽連,仍可委以重任;對奸佞之徒,嚴加懲處,以儆效尤。且建立監督之長效機制,使官員不敢輕易結黨,確保政令暢行。」
這話說得流利而漂亮,眾人聞言,皆驚嘆地看向那女子,只見女子著一身墨綠衣裙,打扮利落,瞧著莫約三十歲上下,竟是宣國公府的三奶奶陳琳輔。
所有人都十分驚愕,她不是已經成婚了麼?
片刻後,眾人才緩緩意識到,那張貼的選秀之文書上,並沒有提及只要未嫁之女。
白幼荷露出幾分欣賞之色:「說得不錯,可若結黨營私之人又是朝中重臣,多年來為國建樹無數,也算鞠躬盡瘁,該作何處置?」
陳琳輔一瞬間啞然,
場中有幾個敏銳之人,頓時恍然大悟,白幼荷這哪裡問得是政策,這分明問得是所有人怎麼看當年白丞相落馬之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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