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不甘示弱，指著格雷爾的鼻子罵：「之前我看你是無心，現在你就是有意，小偷！賠我香水！」

「你以為我是你需要用香水來掩蓋體味嗎？臭鼬夫人——臭夫人——」格雷爾衝著面前的這位夫人齜牙咧嘴，氣得她怒氣直衝天靈蓋，說話也尖酸刻薄起來，「窮鬼，賠不起直說，搞什麼歧視，爛蟲子！」

花容看得嘖嘖稱奇，恍然間她腦子裡靈光一閃，隨即微微偏頭迷惘地看向謝寧古爾，「我記得……我們好像是來找格雷爾先生借錢的……」

「情況是有點不妙。」謝寧古爾朝花容點點頭，「按照以往的支出習慣，格雷爾是有存款的。但今天這樣一鬧，我覺得他有可能欠債。」

花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股風吹來，她皺皺眉，聞了聞彌散在空中的香水味，覺得十分刺鼻，就像是加了工業香精的那樣刺鼻。

監控視頻出來了，格雷爾確實沒偷，但他在轉身的那一刻晃動的衣擺撞到了放在桌子邊緣的香水瓶，所以格雷爾還是得賠錢。

餐廳負責人過來，答應了賠償之後臭鼬夫人面容上的怒氣才消散一點點。格雷爾先生當即就挨了訓斥，並且負責人表示寬限格雷爾三個月的時間把工資賠償給這位夫人，這樁鬧劇才罷休。

場面上的格雷爾先生可憐地站在那兒，花容看著心生憐惜之情。

隨即格雷爾朝人群中看過來，目光在掃視到謝寧古爾的時候，他雙眼一亮，朝著花容他們走過來。

「謝寧古爾！」格雷爾一手搭在謝寧古爾的肩膀上，開口就是：「借我點錢。」

花容很想說，其實今天我們來就是找你借錢的，但她看謝寧古爾面色平靜古樸無波的模樣，也只好忍住內心的波動，觀察著謝寧古爾的動作。

「你的錢怎麼不夠了？」謝寧古爾平靜問道，他的眼眸毫無波瀾，簡直讓人窺探不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最近培養基有一個出現了裂縫，我把我的錢都用來修復培養基了。」格雷爾回答，「我們都知道你每個月來承擔基地的儀器設備費很辛苦，所以這點小事就不想告訴你，就想著我們私下裡解決掉。」

「可是我真沒想到會出今天這種事兒，我不僅沒錢，還被抵扣了三個月工資，這是付費上班！」

格雷爾還是忿忿不平，「什麼鬼玩意兒的香水，要那麼貴！」

恰巧其他服務員收拾完畢，帶著玻璃殘渣從花容經過，她皺了皺鼻子，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情不自禁朝謝寧古爾抱怨，「這香水好刺鼻，壓根就不是玫瑰的味道，怎麼能說是玫瑰香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