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趙芊已經走了。
「鈴鐺姑,你在看什麼?」真趙芊依舊無法理解鈴鐺的行為,忍不住好奇問她。
「手相,我新學的。」鈴鐺笑了笑,說:「我看你的手相不錯,能考上一個很好的大學。」
「是……是嗎。」趙芊又紅著臉低下了頭。
*
似乎這幾天都不太順利。
第一天鈴鐺被嚇得進了醫院;第二天是許平說什麼頭七返魂;第三天又做了那個古怪的夢,甚至她還和「趙芊」開了許平的棺材;第四天……
繡雲奶奶走了。
一想起那位慈祥和藹總是笑得眼尾開了褶子花的奶奶從此再也見不到了,鈴鐺的心就跟著堵住了。
生死是有命數的,老天要你什麼時候死,你就得什麼時候死,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
繡雲奶奶的壽數到了,自然是該走的。
可鈴鐺還是想到了許平和許安這對雙生姐妹。
她自暴自棄地把老人的離世攬到自己身上。
是不是因為鈴鐺她做錯了事,懲罰才會落到她身邊的人身上。
鈴鐺的第三個劫還沒到應驗的時候,然而她已經知悉死亡的時間。
第七日的某個時候,也許是漆黑夜裡,也許是堂皇白天。
就像那個夢,水鬼拖著自己入了水。
她的未來,會在永不見光的黑沉水底了結。
鈴鐺將雨傘往後撤,微涼的雨絲斜打在臉上,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只是覺得心很沉,揪緊在一處,快要喘不上氣。
天上灰濛濛的,夏天雨水多,下總是下個沒完,沒個三五天都停不了。
她心頭也落了雨,跟著這場雨一起。
鈴鐺想,還有兩天。
去掉第七天和今天,還剩兩天。
其實第四天也只是開了個頭,打開手機看看時間,才早上八點,剛吃完早飯而已。
可她卻盼望著這幾天早些過去。
最好現在就是第七天早上,她會換上衣櫃裡最漂亮的衣服,靜坐在家裡體面地等著許安到來。
「鈴鐺,傘也不好好打,你奶奶呢?」
正閉著眼感受著雨絲打在眼皮上的寒涼,迎面卻撞見了萍姨。
故意後撤的雨傘被重新扶正,將冰涼的雨點隔絕在外。
萍姨也打著傘,穿著一身黑,一臉不贊同地看著鈴鐺。
她這才回過神,雨水打濕了她半個肩頭。
「奶奶快回來了,給她打過電話了。」鈴鐺掩住心頭的悵然,主動和萍姨聊起來:「萍姨,玉清呢?她好點了嗎?」
「嚴重著呢,還不能見人。」萍姨說起女兒時冷硬的眉心都放軟了,「鈴鐺,你也快回家吧,我得去你繡雲奶奶家,昂,沒事別出來瞎逛了。」
話音未落,她就越過鈴鐺要去繡雲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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