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司裴的手便滯在半空中。
片刻後,司裴才重新伸出手,雙手按住她的肩,以一種審視的姿態問:「你怎麼沒抹口紅?」
紀明茵難以理解這個話題的跳脫性,她想也不想便回懟:「你有病嗎?誰睡覺前還抹口紅?你不會是……」
話才到唇邊,便被止住。緊接著,司裴的指腹停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揉了幾下,卻將紀明茵作弄到失語。
她怔愣地盯著司裴看,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和恐懼感齊齊襲來,席捲了她的內心。在極端的害怕之下,紀明茵的大腦仿佛也停止了工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去改變這樣詭異的現狀。
這個司裴真的還是司裴嗎?
紀明茵遲緩地眨了下眼,突然看見司裴低頭湊近她,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空氣中似乎瀰漫著醉人的氣味,讓人無法抗拒。
司裴雙手捧起她的臉,目光專注,卻無端讓她暈眩:「不抹口紅的話,我怎麼將它吻花?」
「給我個機會,我會做的比他更好。」
第八章 酒後初吻
他?指的是許亦舟嗎?
紀明茵暈乎乎地注視著他,仿佛那個喝醉的人是她。她看見司裴的臉在她的視線中無限放大,他們的呼吸混雜在一起,編織出若有若無的曖昧情愫。
直到司裴的唇近在咫尺,紀明茵才猛然找回了自己,她幾乎用盡渾身力氣去推司裴。而司裴似乎對她沒有半點防備,直接被她推到連連後退,最後才勉強扶住一旁的桌子,堪堪站定。
紀明茵既羞愧又氣憤,她恨恨地伸手擦拭自己的唇,好似這樣就能抹除司裴在上面留下的所有痕跡。她氣的跺腳,但又不敢再靠近這個瘋子,只能站在原地,大聲罵他:「你神經病啊?有病也別朝我發瘋,你再這樣我就告你猥褻了!」
再摸到自己的臉時,紀明茵直接摸到了一層汗。這既是溫度升高的後果,也是她情緒變化帶來的反應。
紀明茵想不明白司裴到底在發什麼瘋。
當初一聲不吭離開的人是他,現在在她即將要訂婚的時候,莫名其妙跑來對她做這些曖昧的舉動,說這些不三不四的話的人,也是他。
什麼鬼?難不成這就是渣男的占有欲嗎?
紀明茵直接送了司裴一個白眼,卻發現司裴對著她笑了一下,她忙不迭轉身就溜。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時,紀明茵只能再次回過身,作出十足的防備姿態,警告他:「你再過來,我真的會動手。」
怕司裴不信,紀明茵直接朝他揚了揚手上的鑽石戒指,平靜地宣告道:「先劃花你的臉,再去劃你的脖子,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見司裴不再有所動作,紀明茵才暗自鬆口氣,繼續說道:「你最好適可而止,不要再在我眼前發瘋。不管你是真有病還是沒病,不管你是真喜歡我還是占有欲發作,你都離我遠點。我已經準備結婚,和我的未婚夫感情很好,我們很幸福。過去的種種已經不重要,你如果真心愧疚,那就請離開我的生活,否則我們之間最後一點一起長大的情分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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