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凱文老師，我化妝品查的，還詳細吧。」

「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要不你久看看檢驗報告吧，您肯定熟悉。」

20 物歸原主

凱文咽唾沫，肉眼可見的慌張，卻嘴硬。

「那又怎麼樣，這些東西，網上一查就有，詐誰呢。」

哎喲，喜歡硬挺著，那肯定是在賭，賭警方不知道，許清落座，這一次，她報警，對面的人會賭輸。

「膠乳 ，也是乳膠，聚合物微粒分散於水中形成的膠體乳液的總稱，通常將橡膠微粒的水分散體系稱為膠乳，因為你這次要特效化妝的人，和目標人物，差距太大，所以你用了很多乳膠。」

「乳膠具體類型成分為，橡膠樹割膠流出，呈乳白色，固含量為 30%～40%，橡膠粒徑平均為 1.06μm，目前市面上特效化妝師使用的乳膠，大多為人工乳膠，抑或是和成乳膠，但凱文老師您不一樣，您可是國外工作很多年的特效化妝師。」

「所以，您使用的是，膠乳含橡膠組分27%～41.3%，質量、水44%～70%、蛋白質0.2%～4.5%、天然樹脂2%～5%、糖類0.36%～4.2%、灰分0.4%，天然乳膠，這個可貴，您——」

「夠了。」凱文低下了頭，許清起身，在和鄭隊眼神示意後，離開了審問室。外面刑警隊等待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拿著一個被塑封起來的畫，還有一份外賣，陳鋒左右踱步著，像是在焦急等待。

上前，「陳鋒。」

「你找誰——」

許清還沒有說完的話，就眼見男人鞠躬了。

「對不起，許清，我騙了你，揚言說你沒有吃我買的水果，你還在生我生，所以，我來親自道歉，揚言還說，你中午沒有吃飯，就為了檢驗我媽媽的照片，所以，我給你買了飯，希望你能原諒我。」

她自然自己是沒有情緒的，因為從小失去的母親，她就算是有情緒，也不會得到安慰。

後來，索性就變得冷漠了，現在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情緒穩定。

檢驗辦公室，空無一人，每次痕跡檢驗視頻錄製完畢，都需要去技術科入檔案，這都是晨揚言的工作，給陳鋒拉了個椅子，「陳鋒，你先做，其實，你不用道歉的，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抓到兇手。」

看清那幅畫，許清才發現是被左上角被燒毀的《億萬星河中的你》，秦柔文的畫——

秦柔文真的被家暴，許清是在醫院和外科醫生徐醫生聊後，才知道的事情，她是恨自己的，為什麼當初不堅持自己的猜測。深呼吸後，看著白色牆壁，緩緩落下，觸摸上眼前的畫作，她難以呼吸。

記憶中，還沒有被焰火覆蓋的秦柔文家，「許警官，那時間差不多了，我今天親手燉的魚膠黑枸杞烏雞湯，很補的。」許清微笑著，走出嬰兒房，出門，一轉頭，對面的書房，敞著門，裡面的畫作，即刻抓住了許清的眼睛。

「我能去看看那幅畫嗎？」那黑色主色調的油畫，被框定在畫框裡，深深吸引著，秦榮文回著，「當然，這幅畫作，它的名字叫做《億萬星河中的你》，是我在大學期間創作的，含義是，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只是億萬星河中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