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是偶爾失態,一痛便醒,已經很好了。」
黃茹皺眉:「阿籬,這可不是什麼很好,是表明你的身體已經損耗嚴重……」
白籬對她一笑:「那只能請夫人多費心盯著我,我沒察覺的時候,你及時用簪子刺醒我。」
黃茹要說什麼,白籬搖頭打斷她。
「事已至此,我不能停下來。」她看著黃茹,「我能從那次危險中重新歸來,靠的就是我的執念,如果放棄此念,我就不是神魂不穩,而是神魂立刻就散了。」
黃茹看著她,將要說的話咽回去,嘆氣一聲:「那你現在歇息一會兒吧,來帶會兒囡囡。」
白籬也跟著嘆口氣:「帶孩子好累的,夫人,我可以躺著不動嗎?」
黃茹忍不住笑了,宛如又看到了面對布置的功課跟她討價還價的小白籬。
「不行,對你來說,勞身更好!」她板著臉,又對廂房那邊喚奶媽,「把囡囡抱過來吧。」
……
……
周景雲回來的時候,白籬揉著胳膊來迎接他。
「怎麼回來這麼晚。」
「孩子明明看起來小,抱著好累。」
「我跟她玩,她總是一會兒就哭。」
「哭了後,竟然還要找我玩。」
聽著她的抱怨,周景雲一邊解下外袍一邊笑說:「晚上我陪她玩。」
白籬已經丟下這件事,去翻看周景雲買回來的香料。
「夠用了嗎?」周景雲問。
白籬點頭:「夠了。」說著在書桌前擺開制香的工具,周景雲在旁邊羅漢床上坐下來。
「還有,你可以送我一把匕首嗎?」白籬想到什麼,又說。
「切割香料用的嗎?」周景雲問,「要多大?」
白籬看著他一笑:「不是切割香料的,是割我自己的。」
周景雲愣了下,坐直了身子,看著白籬含笑繼續說。
「小一點,方便隨身攜帶,鋒利些,就可以了。」
周景雲問:「以前你說的那種搖晃,推倒,扔進水裡的辦法都不管用了嗎?」
「管用。」白籬說,「以防萬一,再多一些準備。」
她看了眼手腕,其實她也沒對黃茹說真話,她先前掐自己是在失神前,這次的確是她第一次毫無察覺的失神,且直到被黃茹刺破出血才醒來。
看來她要為以後這種狀況做準備,免得靠掐破簪子刺一下不管用。
周景雲看她一刻,點點頭站起來:「我知道了,我去書房找找。」
看著他拿起外袍就走出去了,白籬倒是愣了愣,旋即笑,他怎麼不問是不是又要赴險了?
讓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了。
周景雲站在門外輕輕吐口氣。
他知道,她接下來做的事很危險,就像前幾次那樣,她哪一次不是涉險?
沒什麼好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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