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送出去了,被他們搶走了,你那個就順利無阻的進來了……」白鍈說,努力撐著身子,眼神期盼的看著張擇懷裡,「讓我看看。」
罷了,最關鍵的是男嬰,張擇也不再多說,將懷裡的孩子遞過去。
白鍈接過解開襁褓確認了男嬰,鬆口氣跌回床上,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裡。
「我以後會給陛下再生一個男嬰的。」
「就算我生不了,還有其他妃嬪,我會讓她們生,一定生個男嬰。」
「我會讓那個男嬰當太子,承繼大周江山。」
「我不是要奪大周江山,我只是要當皇后,當太后,當個人上人。」
白鍈自言自語的碎碎念,張擇知道這是說給帝鍾聽的。
畢竟是更換皇家血脈。
畢竟先前帝鍾顯示過神威,保護過這個皇嗣。
白鍈還是有些忐忑,怕帝鍾再顯示什麼神威。
張擇抬手環視四周,他覺得沒什麼害怕的。
帝鍾是保護了李氏血脈,但也不過是保護孕育期間的不受傷害罷了。
生下來後,也就不管了,並不會說你是李氏血脈,就一切順遂平安無憂。
否則先太子怎麼會死?那可是昭告天下的下一任李氏天子。
還有其他的皇子,公主,不也被蔣後打打殺殺了。
蔣後可不是什麼李氏血脈,權盛十年,帝鍾又如何?也沒見它日日夜夜響了十年?張擇心裡嗤笑一聲。
聖祖觀是要保李氏江山,但能不能保住也不是它說了算。
要他說,當初蔣後就是做得還不夠,不該給李氏留了個長陽王,讓那些朝臣們有可乘之機,其心不死。
如果蔣後當時用他,他一定會助蔣後殺光所有的李氏子孫,或者隨便讓某個皇子生個兒子抱給蔣後,蔣後挾持這個李氏子孫,地位就能穩坐。
它這個狗屁帝鍾能如何?
張擇轉頭看一旁呆立的王德貴,淡淡說:「還不快去跟陛下報喜!」
……
……
夜色越來越深,困寒越來越濃,剛吃完的宵夜熱茶湯帶來的暖意,似乎瞬間就消散了。
官員們越來越坐不住,還好靈堂內的皇帝也心不在焉,沒有太計較靈堂里外的氛圍。
一個官員正想著起身走走,身後忽的寒意襲來,他不由打個寒戰,忙回頭看,見一張美貌的臉貼近……
「周世子啊。」那官員鬆口氣,嘀咕一句嚇我一跳,怎麼悄無聲息鑽出來?又想起來是有一刻沒看到他了,忙問,「你去哪裡了?」
周景雲已經坐下來,看起來很冷,將斗篷緊緊裹在身上,但又似乎很熱,瓷白的臉上泛著紅暈。
聽到問,他低聲說:「在淨房坐了會兒,那邊暖和。」
那官員忍不住想笑,周景雲原來也這麼會取巧啊。
「那我也去一趟。」他小聲說,剛要站起來,有嘈雜的腳步聲,夾雜著內侍的喊聲傳來。
「陛下—大喜—」
聽到這聲音,官員們都忍不住站起來,皇帝更是直接從靈堂里沖了出來。
「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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