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六七歲的時候可沒這麼貴氣。
就算是捧著良娣的封冊進了長陽王府,也灰頭土臉在王妃身邊為奴為婢。
「你倒是有本事,當了東陽侯少夫人。」白鍈喃喃說,「還讓周景云為你賣命。」
「是我騙了他。」莊籬說,「這件事和他無關。」
白鍈笑了:「你說無關就無關了?」說著搖搖頭,「他知道逃不過,已經把命賣給我了。」
莊籬神情有些驚訝,掙扎著坐直身子:「他跟你說什麼了?」
白鍈似笑非笑:「他讓我把你保下來,只要能保住你,他願意投靠我,為我所用。」
莊籬愣了下:「我沒讓他這麼做,我只是讓他把我交出去,他好脫罪…..」
是嗎?夫妻兩人沒商量好嗎?一個為了他,一個為了她?白鍈想到那日周景雲明明是因為白籬而來,卻句句不提白籬,只說自己,只說別無選擇。
東陽侯世子,竟然真為她死心塌地?小時候處處討人厭的小孩子,長大了能如此討人喜歡?
是那些手段罷。
白鍈緩緩搖頭:「小時候你嚇唬人讓人發瘋,現在則迷惑人心,讓人舍家捨命,你可真是個禍害。」
莊籬扯了扯嘴角:「我比不上二姐你,一心要親人的命。」
白鍈眼神一凜,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莊籬也拔高聲音:「你不是想殺我嗎?」
白鍈站起來,咬牙低聲:「是你自尋死路!父親既然給你選了藏身之所,你為什麼非要進京來?」
說到這裡又冷笑。
「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都是別人害你,你就沒害人嗎?你裝什麼無辜?你進京來,幾次三番讓我做噩夢,在夢裡嚇我,你安的什麼心?」
莊籬看著她:「從小到大,你也是這樣,只會怪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你做夢,做夢的是你,不是我,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心裡想什麼。」
「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話唬得住別人,唬不住我。」白鍈冷笑,「我白日可從沒想著自己給自己臉上潑水,自己拿火燒自己,晚上卻做這種夢,不都是你搗的鬼?」
王德貴在旁扶著她,小聲勸「娘娘別動氣,娘娘別動了胎氣,有話好好說。」
看著兩人這般,他不由想起自己小時候,家裡窮,兄弟姐妹們多,姐妹也是這般,動不動就吵架。
「那是你欺負我,做賊心虛。」莊籬說。
白鍈咬牙,四下看,似乎要尋找什麼能打人的東西。
「娘娘,長話短說。」王德貴忙提醒,現在可不是姐妹吵架的時候,「宴席有一會兒了,陛下和皇后或許會擔心娘娘過來看您。」
白鍈胸口劇烈起伏,把脾氣壓下來。
「我告訴你,我知道你的手段,我提前做了準備。」她說,展露手裡的小三清鈴,「這是聖祖觀給我的,你的那些手段是徒勞的,休想恐嚇欺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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