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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臨近御街的一家酒樓上,蔡掌柜走到上官月身邊,與他一起往外看。
「老蔡,你忙你的事,跟著我太危險了。」上官月回頭皺眉說。
蔡松年對外的身份是餘慶堂掌柜,且投靠監事院為其提供舉檢的名單。
如果被發現跟上官月來往熟埝,只怕監事院也盯上上官月。
「公子當了駙馬這麼多年兒子,該查的早就查了幾遍了,監事院不會在意。」蔡松年說,越過他肩頭盯著外邊,「再說了,您樓船上收的賭徒們財物都賣給了我們,您可是我們的大主顧,我當掌柜的鞍前馬後也是理所應當。」
身份還有什麼可危險的。
金玉公主已經知道了,會呵護在羽翼之下。
就算揭穿了也沒什麼。
相比於這個,公子跟有夫之婦勾連在一起,才是最危險的事。
「來了。」他說,看著街口一輛緩緩駛來的馬車。
上官月也看到了,熟悉的東陽侯夫人的馬車,以及車邊四五個護衛,縱然此時街上人多車多,也十分引人注目。
上官月看著馬車不由笑了,下一刻又皺眉,神情幾分緊張。
「會不會太危險了…..」他低聲喃喃。
蔡松年耳朵豎起來,抓住上官月的胳膊:「當然危險了!這可是御街,來往皆是官員,要是在這裡你們拉扯被人看到,那就人盡皆知。」
相比之下還不如在東陽侯府內被抓到呢,至少家醜不會外揚。
他抓緊了上官月的胳膊,想好了,就算把公子打暈,也不會讓公子和東陽侯少夫人當街幽會!
上官月被他逗笑了。
「老蔡,不是我來見她。」他說,「我幫她見個人。」
昨晚白籬提出請他幫忙引沈青出來,他覺得有點冒險,不是說在這人手裡吃過虧?
但白籬堅持:「我不跟他真見面,我就在旁邊,看一眼。」
當時白籬的臉色很不好看,上官月不忍心再讓她失望,只能答應了。
兩人約好了在這街口,他會派一個內侍,以公主府的名義把沈青從太常寺叫出來。
而白籬則以等候丈夫的名義,坐在車內在街口看一眼。
雖然不需要他親自出面,他也不懂厲鬼們之間爭鬥的手段,但他實在不放心,還是想來現場看著,萬一真打起來,他就立刻睡倒,也許能幫上忙。
「來了。」上官月低聲說,眼神微凝看向皇城方向。
一個小內侍帶著沈青一邊走一邊說笑。
「公主現在真不徹夜宴飲了。」小內侍說,「家裡的人都驅散了,只留下老的丑的。」
沈青笑說:「公主倒也不必如此,到底是我大周公主,也太委屈了。」
「不委屈。」內侍忙擺手,「公主很高興呢,說這日子過得才清爽,如今請了鄭公指導作畫,又想要學一學古琴,明日宮宴上給陛下道賀,只是擔心技藝不好,讓沈大郎君您來指點一下。」
沈青要說什麼,小內侍搶先聲明。
「不求一晚就能精通,公主只求手法不要出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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