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各懷心思說話,婢女瑤琴急急忙忙衝進來:「世子,世子來了。」
定安伯夫人和陸錦愣了下,周景雲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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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陽侯府盯著消息還沒有嗎?」
「有了,說是看到宮裡來人了,但很快又走了。」
「怎麼走的?抓走了莊氏嗎?」
「沒有——」
「然後就是世子出來了,往皇城去了。」
再然後就是到她們家來了?
來她們家做什麼?難道去皇城給莊氏求了情,又來找她們幫忙?定安伯夫人心神不寧地想著,腳步都有些亂,差點崴腳,還好陸錦攙扶著她。
「伯母,雖然我們原本打算到皇后跟前如此行事,但在世子跟前也可以。」陸錦低聲說,「總之讓世子知道我們的好心就好。」
話雖然這樣說,她也心神不寧,待走到門口,看著坐在廳內,臉色平靜的周景雲,心裡咯登一下,來者不善。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定安伯拉著臉抱怨,「來了也不說話,你來擺什麼臉色。」
周景雲不理會他,看著走進來的定安伯夫人。
定安伯夫人看著他擠出一絲笑:「景雲來了——」
周景雲看著她,不說話也不笑,更沒有起身施禮,絲毫沒有往日那般端正有禮。
定安伯再忍不住氣惱:「怎麼?李家的事你幫了忙,就來我跟前擺架子了?」
周景雲淡淡說:「伯爺既然記得李家的事是我幫了忙,就算不知恩圖報,也不能害人吧。」
本要坐下的定安伯夫人頓時站起來,顫聲說:「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怎麼害你了?你可別血口噴人。」
周景雲看著她:「怎麼害我,伯夫人心知肚明。」
陸錦一咬牙上前:「姐夫,是不是雪柳出事了?」說罷,轉身對定安伯夫人喊,「伯母,她說跟父母去相親看人家,難道是騙咱們的?」
定安伯夫人看著陸錦的眼色,但情緒根本轉不過來,一時間又是慌又是怕又是傷心,想說兩句硬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定安伯的確不知道,看著情況不對,不解問。
「姐夫,不管雪柳做了什麼,都跟伯父伯母無關,你——」陸錦流淚說道。
「住口。」周景雲看向她,說。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或許是冷冷的眼神,讓陸錦咽喉宛如中了一箭,頓時卡住了聲音。
以前周景雲雖然不親近她,但從未這般態度。
「你們什麼都不用跟我說,你們做了什麼,你們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周景雲說,視線看向定安伯夫人,抬手將那捲文書拍在桌子上,「雪柳的案子,張擇已經接手了。」
聽到張擇兩字,定安伯夫人的繃緊的弦終於斷了,噗通一下歪倒在椅子上,撞得桌案嘩啦響。
陸錦也面色煞白:「怎麼,怎麼到了他手裡。」
這點小事皇后罰了莊氏就可以了,畢竟還有東陽侯府的面子,怎麼就到了動用監事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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