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義女親是不難。」定安伯沒好氣說,「跪下來喊聲義母就行了。」
陸錦說:「伯父伯母把我嫁過去給周景云為妾吧。」
定安伯嚇了一跳,定安伯夫人也停下啜泣。
「你說什麼胡話呢!」她喝斥,「我們家的女兒怎能給人做妾。」
定安伯也瞪了她一眼:「你爹娘在外邊就這樣教你的?」
「伯父,我爹娘在家教我要為定安伯府盡心盡力,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陸錦說,「正如伯母所說我們家女兒不能給人做妾,就是做也不一樣。」
定安伯皺眉:「妾有什麼不一樣的?」
陸錦上前一步,看著定安伯:「伯父向皇帝請求,賜我與周景云為妾,天子金口,自然就不一樣了。」
……
……
屋子裡點亮了燈,夜色漸深,定安伯夫人坐到妝檯前,卻無心卸釵環,想著適才陸錦說的話,越想越心煩。
「伯爺,你真被她說動了?」她轉過頭問。
定安伯還坐在椅子上出神,燈火照耀下臉色陰晴不定:「她說得也有道理。」
陸錦說,先前他們就是皇帝做媒,如今再請新帝做媒,父子相承,也彰顯了皇帝對先帝的孝順。
皇帝到底是逼宮上位,現在就想洗脫這個污點。
他們定安伯府也能取悅皇帝。
而定安伯府這麼做也是為了年紀輕輕早逝的三小姐。
「將來我生養了子女在三姐姐名下,讓她有香火可依,我是她親妹妹,總好過其他人的子嗣。」
真是可憐天下親人心。
至於周景雲,他已經如願娶自己想娶的妻子了,還推脫定安伯府,那可真是要親戚沒得做做仇人了。
「去皇帝面前說這件事,好像咱們家多上趕著他們東陽侯府。」定安伯夫人說,「咱們矮了他們家一截。」
如果現在不抓住東陽侯府,將來他們更會矮一截,定安伯心裡嘆口氣,家裡人糊裡糊塗還覺得伯府家大業大,他這個當家人是很清楚的,伯府到這一代已經中看不中用了。
馬上連看都不中看。
他們這些功勳之家,先是在先帝時候被打壓一番,又遇到妖后亂政,如今七零八落,苟延殘喘,也就東陽侯府出了個周景雲,前程可期。
為了兒孫之計,眼下的臉面不要就不要吧。
「我明日去靈泉寺住幾天。」他對定安伯夫人說,「然後你給東陽侯夫人下帖子請她來坐坐,面子上也算過得去了。」
……
……
小丫頭翠兒提著燈在碎石路上走,夜風吹動燈火晃動,混混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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