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池星給他洗完後，抱著小鬼走出女廁。

莊敏和沈老師一直看著在裡面對著空氣忙活的池星, 又看到池星像是抱著一個小孩子出來時，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尤其是沈老師, 她被嚇得臉色發白，指著池星問道：「你在抱著他嗎？」

她連鬼字都不敢冒出。

池星點頭。

沈老師打了個寒顫。

池星掃視了一下一樓女寢，目光停在廁所旁幾間學生搬走的空房，對沈老師問道：「沈老師，你有鑰匙嗎？我們進房間再說吧。」

沈老師：「宿管有，我去找宿管要。」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池星懷裡看不到的存在，然後小跑著去外面拿鑰匙。

沈老師回來後打開其中一間門，池星率先走進去看了下，房間在搬走被收拾得挺乾淨，就是除了床和桌子之外空蕩蕩的。

池星拖了張椅子坐下，莊敏看了池星一眼，沒忍住問道：「他是什麼樣的？」

池星低頭看了眼小鬼，發現這短短的時間內，洗完澡的小鬼竟然在他懷裡睡著了。

小鬼睡覺時縮成一團，小小的手握成拳頭放在嘴巴旁邊，還時不時地吧唧著嘴巴。

他睜開眼睛很嚇人，但在閉上眼睛睡覺時，竟然驚悚中還透著幾分可愛。

池星實話實說：「有點嚇人，不過睡著像小時候我養的那條狗，丑又可愛。」

莊敏聽到這個形容抽了下嘴角，沈老師抓住了重點：「他睡著了？」

池星點頭。

沈老師神色有些複雜，她壓低聲音問道：「他不是鬼嗎？怎麼會在你懷裡睡著？」

池星略微思索了一下：「小鬼和其他的鬼不一樣，尤其是剛出生的，他們喜歡睡覺。」

沈老師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是個鬼，為什麼會信任你。」

池星微怔，然後他玩笑似的說道：「可能我能看到他？」

這個回答很合理，但是沈老師還是多看了池星一眼。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隨後沈老師繼續開口問道：「他知道自己爸媽是誰嗎？」

池星：「我剛剛和他相處了一會兒，他知道很多事，但是不會說話，只會用哭來表達情緒。」

沈老師嘆了口氣，因為小鬼在睡覺，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學校這邊在查女寢，主要查最近有沒有不舒服請假的。」

「但是查了好幾天，有不舒服請假的，但基本上都是第二天就正常上課了，沒查到需要休息很久的。」

她說著，看池星是男的，還專門補充了一句：「生了孩子都要休息很久的。」

小鬼輕飄飄的，池星抱著也沒什麼重量，他在椅子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突然問道：「說不定生孩子的不是這棟女寢的學生呢？又或者她身體比較好，生完之後能正常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