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麼人？跟你什麼關係？」

「我跟他沒關係！我根本不認識他！」喬恩慧的臉上化了妝，這會妝都哭花了。

明明是一張已經變得很漂亮的臉蛋，五官精緻，但看在陸北眼中，卻並不怎麼樣。他在一萬年前，見識到的美人太多了，現在這個時代，十個美人里七個動過刀子，他看得臉盲。

「不認識他，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幫你？老實交代！不然我把你變成癩蛤蟆！」嚇唬這麼一個女人，陸北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不！不要！不要！」女人哭得像殺豬，還是被殺的那個，「也、也不是無緣無故，我跟他簽訂了契約，到我死的時候，我就把我的魂魄給他。」

陸北驟然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傻？沒有魂魄，就不能轉世投胎。就為了變成美女，連下輩子都搭上？」

喬恩慧比剛剛平靜了一點，也可能又說到了要變美，更給了她強大的精神支撐。

「當然值得！我只要過好這輩子就好，下輩子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這輩子過完就完了，下輩子投胎就是另外一個人，不是我！我只要過好我這輩子！我不要再被人嘲笑欺負，我要跟最帥的男生在一起！讓那些女人瘋狂地嫉妒我！你不會知道對於一個總是因為肥胖和相貌難看而被欺負的女生來說，能變美，是多好的一件事！只要能讓那些男人為我動心，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陸北搖頭，這個女人真是沒救了。

「把黃符交出來。」既然問題出在那古怪的符紙上，那麼只要毀了符紙，他應該就能收到那十年壽命。

喬恩慧掙開陸北的手，捂住胸口，哭求著，「我求求你，你放過我一馬吧！只要你高抬貴手，我就可以多活十年。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也算是積德行善！」

陸北聳聳肩，「不不不，這不是積德行善，這是玩忽職守，這年頭找份差事不容易，你可別想斷我生路。」

別人說「斷我生路」還可能是誇張，但是對於擺渡使，那就是實打實的「生路」，任務出了岔子，會被扣掉生命值，在一段時間內會虛弱，嚴重的，被罷免擺渡使的身份，到時候就輪到被「超度」了。

喬恩慧一直撒潑打鬧不肯交出黃符，陸北也不想拖下去，免得被人發現，於是直接來硬的。用法術定住了喬恩慧的身體，並且封住了她的嘴，上上下下搜了喬恩慧的口袋，都沒有找到那黃符。

喬恩慧眼中漸露得意之色，陸北突然想起剛剛要喬恩慧拿出黃符的時候，對方下意識地護住胸口。於是陸北直接扒了喬恩慧的外套，在外套的裡層口袋找到了黃符並且拿了出來。

整個過程陸北的注意力都在黃符上，別說占喬恩慧的便宜，眼睛除了衣服和黃符外根本沒看向別處。

將疊好的黃符拆開，陸北看了看，萬年前他也是個會畫符的，而且本事還不錯，甚至自創了很多符。這張黃符上的內容涉及到萬年前的符籙繪製，只不過還摻雜有後來的一些比較新的符文，結合得倒是很好。

本來陸北想直接將符給毀了，但是他突然想到之前看電視劇的時候，有不少霸總人設的角色，都喜歡簽一張支票然後隨手一扔，後面的人就會屁顛點上來撿。陸北一直覺得這動作挺帥，不是為了裝逼，就是體會一下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