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繁殷自然知道自己問了個多麼無聊的問題,她這打娘胎帶出來的不足,用藥都無法改善多少,只能維持著不惡化。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所有人都摸不清原理的方法,雖然也是保護不惡化,但確確實實讓她輕鬆不少,思念溫煦劍時也可以喚出來看一看,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只能拿著那把扇子。
這當如何改變,如何尋得他法,沒人知道,就像沒人知道為什麼極寒的絕天陣陣芯居然可以為她這個天品火靈根修士提供保障一樣。
可,不知道時還好,如今知曉……
「冉繁殷……」
「你等等,你容本座再想想。」
秦思悅緩緩推出一聲嘆息,輕嗯一聲,「你再想想,本座回去翻點書,查查這有沒有是其他可能。」
不必查了,那些輕顫,那些難捱的觸感和癢意,她早該想到的,若是想到了,她便從一開始就拒絕寧淞霧了。
她會拒絕嗎?
可這件事,終究是……未經允許。
若她不知道,不,不能這樣假設,這樣對寧淞霧不公平。
既已知道,未明心意前,便不可再做才是。
秦思悅欲言又止,就聽女人聲音微沉:「這事,還是別和小寧兒講了,再找找其他方法吧。」
「她會同意的。」
冉繁殷掀起眼皮,涼薄的眼中不見溫良,聲音微冷,「她因為什麼同意呢?因為本座是她的師尊,還是因為……有些事情,不可混為一談。」
秦思悅微一聳肩,好吧。
橫豎死不了也治不好,不過只是少了一個比較有效的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而已,換個方式吊口氣,她再努力努力一樣的。
待秦思悅駕雲離開峰脈,冉繁殷揣著疲憊不堪的心緩步踱入房中,手指划過機關,床頭伸出一片小小儲物秘櫃。
若秦思悅還在,就會認得最上面那本是她在山下看到的那本逢人就推銷的書,作者筆名為,水石。
「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的水石,在這句話中,同樣代表冬天。
她撫上封面墨痕,又是一聲嘆。
她是知道答案的,只是她不敢問。
若她想的不錯,寧淞霧在書中寫的那個異世界便是她心言中的「那個時代」,會自己跑的車,能看到彼此能做很多事的傳音玉,還有許多類似卻又不同的物件。
這本書,與其說是談情說愛,不如說是一個女孩的成長,同她斷斷續續知道的「曾經」重合度很高,但也有很多她不知道的。
比如女孩的左手手腕曾經有過一條猙獰可怖的傷痕,許多年過去也沒長好,所以她總是無意識會按一按左手。
比如常有人說她長相不佳,所以她不喜歡看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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