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寧淞霧眼神有些呆滯,冉繁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拍打她肩膀,詢問道:「我方才說了這麼多,你聽進去了嗎?」
寧淞霧這才回過神來,指了指自己:「我?給你和離書?」
和離書一給,那別想在寧涇陽手底下過活了,非得家法打死不可,但是一直拖著冉繁殷,她於心有愧。
「我們得再合計合計,總能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來。」冉繁殷也知道和離意味著什麼,得師出有名,儘量不敗壞雙方家族名聲。
「當真?那我們簽個協議如何?」不等冉繁殷做答,寧淞霧大步邁出房門,一路小跑至書房,不一會兒便拿來了兩份墨跡未乾透的紙,與方才醉酒的模樣判若兩人。
冉繁殷暗喜不已,離和離又進了一步。
「諾,我已簽字畫押,該你了。」寧淞霧說完把手中的毛筆跟印泥遞上,生怕冉繁殷反悔,指著空白處說:「這裡簽個名字,蓋個手印,協議就生效了。」
「以後,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儘管叫我,我們現在是盟友!」冉繁殷簽完抽出一張協議給寧淞霧。
寧淞霧重複道:「盟友?」
冉繁殷向她解釋:「我們的共同目標是和離,所以在和離之前要保守彼此的秘密,做盟友。」
說開之後,寧淞霧心中的懸石總算落地,至少在這個屋內能夠睡個安穩覺。
而冉繁殷已經開始盤算著,和離之後如何闖蕩江湖,懸壺濟世。
她似乎忘記,冉府那個孤寡伶仃的老父親冉厚蒙,原配英年早逝,自己又當爹又當娘,辛苦把她拉扯大,現如今的女兒為了自由不要爹。
「那我睡?」寧淞霧想雖然立了協議,但在冉繁殷面前自己還是男子身份,昨夜已同床共枕,今晚成為同盟,自己睡哪裡倒成了難題。
冉繁殷看她扭扭捏捏的樣子有些好笑,撇下一句隨你,便自顧上床躺下。
「我們既為盟友,我又是男子,男女有別,著實不好睡一起,今後我還是睡貴妃椅吧。」
「依你所言。」冉繁殷打著哈欠,睡成大字型,心想只要不跟她擠一張床,睡哪裡隨她去。
*
翌日殷晨。
「咚咚咚——」門外傳來急而重的敲門聲。
成親以來,寧淞霧在這屋內睡了這麼多晚,還是首次一夜無眠,起身理好被子,將被子放在床頭,見冉繁殷還在睡,輕悄悄關上房門,對著屋外婢女聞香問道:「何事?」
聞香小聲地說:「查樂有急事找姑爺。」她也不想打擾小姐跟姑爺溫存啊,該死的查樂一直催,沒辦法只能前來叫門。
「知道了,你忙去吧。」寧淞霧草草洗漱完後前往大廳吃早點,查樂已等候多時了。
查樂湊上前緊張兮兮地說:「大人,總算把您盼起來了,出命案了,您還是拿兩個餅路上吃吧,我車裡跟您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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