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方揮揮手示意阮游先閉嘴,道:「阮游你等會。」而後看著紀扶光接過杯子,
紀扶光默默接過杯子,來到了書桌旁邊,拉開抽屜,摸了半天取出了一個透明罐子,裡面裝著一堆淺黃色的紙條。
「這是什麼?」秋方探頭過來。
紀扶光又從另一個小盒裡摸出滴管,「PH試紙。」
秋方以及湊過來的阮游,「……」
誰房間裡會日常存著這些東西?把房間當實驗室嗎?
接下來的流程就非常簡單,將雨水滴到試紙上,接下來就只需要看顏色。
紀扶光只略看了一眼,也沒用比色卡,道:「4.8左右。」她之前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現在徹底放棄了,真的是酸雨。她現在所知的兩次大型火山爆發里,肯定最少有一座含硫量特別高的。
秋方眨了眨眼,意識到了什麼。
「酸雨啊?!PH值還挺低。」她頓時急了,「阿空怎麼辦啊?難怪它這麼難受。」
「還有你,」她回身推了一把阮游,「快回去洗頭,用香皂洗——我給你的洗髮水沒問題,你是淋了酸雨了,不洗乾淨當心禿。」
變禿當真是很有威懾力,阮游當場就開了異能跑回去洗頭了。
「我上午做了準備。在前台。」紀扶光收起這一堆東西,打了個響指。
一個半球形空間以前台為中心瞬間張開,發出淡淡的銀光,將所有的風雨擋在了外面。
秋方的意識里,阿空發出鬆了口氣的喟嘆。
「因為是移動原點,不是固定的,我必須去那裡待一會才能確定,讓這個空間跟著阿空走。」紀扶光道。
秋方震驚地張大了嘴,「以後我再也不質疑你了,紀神。」
這是救了阿空的命啊!
「阿空不能走海路。走陸路的話,現在直射陽光徹底沒有,以后土地和水源也會出問題,長遠來看應該怎麼辦,我也沒辦法。這個空間姑且算是準備,不是長久之計。」
酸雨和光照缺乏會對植物造成怎樣的影響,秋方心裡不是一點數沒有,更何況阿空還是一棵需水量和需光量都很大的巨樹,受影響只會更大——只是她也一樣,或者說她比紀扶光更沒有辦法。
阿空有可能,或者說大概率會死——除非她們想到解決的辦法。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
她不能讓火山灰馬上散掉,沒辦法迅速把阿空這麼大一棵樹移到安全地帶,沒辦法阻止大範圍酸雨的到來,也沒辦法給阿空提供不被污染的土地。
對於一棵樹,這就是死局。
門一直開著,花書雪帶著身上半乾的逐風跑上了樓,聲音焦急,「扶光,下酸雨了——逐風剛才就出去玩了一會,現在身上就好癢,我給它洗過了——但是阿空怎麼辦?就這麼擋著能行嗎?它能吸收的所有水都會出問題吧……」
花書雪話說到一半在門口站定,感受到房間內氛圍不對,語氣變得猶豫,「你們都在啊……方方為什麼低著頭,怎麼了?」
「是誰都行,想想辦法——」聽見花書雪的聲音,秋方抬起頭,哽咽著哭起來,「要怎麼辦,才能讓阿空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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