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將便破口自問自答道「停了之後，將是東西兩狗吞撕我燕，我燕朝兒女淪為奴僕，任人宰割。」

「那東西兩狗也撈不到好，他們身後跟著是這個仙，那個神，沒了我燕，他們也會爭個你死我活。」

「最後活著的那隻，同淪為仙神走狗，連奴都不如，生死皆由其控制，我人族。」

「怕是要淪為食之肉獸。」

「皆時，便是想要再戰也無戰可打。」

「皆時，生不如死！！」

他字字泣血，肖九陰似是被他氣勢所鎮壓，或是被他話中之意震懾，久久說不上話來。

他生來就是鬼，沒有當過人，也沒當過其他。

他每天都在幫鬼，所有的鬼都很開心，偶爾幾個不好的，也是少數，他根本不需要想，其他。

連生不如死這個詞，他也不懂，可隱約覺得，自己不該再勸了。

之前那兩個國家只是將他們攆了出來，沒和他們說這麼多。

他聽不懂，其餘人卻都懂了。

那老將做下，灌了一口酒，不再言語。

所有人都紅了眼睛，赫連子牙更是感性的抹了一把眼淚，喝了口酒，將酒斗往桌子上一砸，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答案你們也知道了，如果還要在勸，你們就死心吧，其餘的，你們愛幹嘛幹嘛去，別當誤我們練兵。」

肖九陰看他，眼裡閃過一絲差異。

他先前那麼凶，卻沒有攆他們走。

「大總管來，相比不止是陪朋友一趟吧？」赫連子夫問到。

賀歸義登上王位並非一帆風順，甚至可以說是以血鋪路，他的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他父親和他父親的兄弟都被他殺了個一乾二淨。

殺的快全沒的時候，他撿到了還是猴子的戾嚴，登基後戾嚴化為人形，在他身邊當個醃人。

當然他可沒真醃，也不是大總管，他手裡的權利可比大總管高的多。

只是他沒有個一官半職，眾人又只知他姓戾，旁的一概不知，便以大總管稱呼他。

戾嚴絲毫不在乎，別人叫他什麼。

第0288章

在場只要是上了些歲數的，那個不是從賀歸義登基前就在的，又怎麼會不認識戾嚴。

戾嚴撇了撇嘴，隨便找了個位置做下，「沒，就是陪這個傻子來的，給我們安排幾個營帳吧，還不知道得多久走呢。」

其餘將領又與他客氣幾句，一來一往竟嬉笑的說開了來。

只有肖九陰還在一旁傻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