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也逐漸鋪開，既然沒有草原王，沒有荒蕪之地，那他們之前看見的是什麼？

沐卿將心裡疑惑問了出來。

得到了一個答案，「魂魄。」

魂魄？

沐卿是見過魂魄的，當初渡魂海，歸午和君聞月打起來，攪亂了渡魂海，那些骷髏骨身里飄出來的都是魂魄。

他們或是死相慘烈，或是稚嫩天真，可無一例外，樣子都是他們死之一刻的模樣。

那裡像是阿木爾這樣。

和荒蕪之地一起消失的草原王，就算死了，也不該是這幅被追逐的模樣，更別提還有死的更早的大翅金鵬。

「是魂魄的徘徊。」歸午的聲音在沐卿的腦海里浮現。

魂魄的徘徊？

沐卿想起之前司禮說的，那些魂魄找不到別的渡魂海。

阿木爾也是這樣嗎？

「荒蕪之地的靈力不過爆發了一時。」赫連雅雅說到，此刻她的眼中泛著點點星光。

明明視線正看著前方，所有人卻都情緒，她眼中已然不是眼前。

「靈氣爆發的快，退散的也快，嘗到個修為的好處，自然沒有一個獸人願意在成為普通獸人。」

「為了靈力，他們開始內鬥，開始爭搶，甚至咋崔打上了漠東中源的注意 」

「草原王阻止了他們向漠東攻擊的步伐，卻惹來了不臣之心。」

「如大翅金鵬一般，有獸人開始反抗草原王。」

「可沒有一個獸人打得過草原王，他們都被草原王打服。」

「可也成功將草原王勸說 」

「草原王看見了，荒蕪之地再次開始凋零，有剛出生的獸人，連一口草都吃不上。」

「可除了荒蕪之地外，漠東的每一處都有著滿滿的靈氣，草原王向漠東發起攻擊。」

「他攻破了接壤之處，攻入了漠東中源。」

「他獨自去到了一個地方……」赫連雅雅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有什麼阻擋了她的視線，她努力看清。

最後卻什麼都沒有看見，過了好一會兒，赫連雅雅才繼續說到「草原王阿木爾死了，他帶著草原上所有的妖修一起死在了一片峽谷之內。」

話閉，似乎能看見的過去都已經被勘察完了，赫連雅雅眼中星芒消失，眼中有了實質的匯聚。

「我看見的只有這些，但我聽過，草原王死後 沒有多久荒蕪之地就從漠東消失了。」

正是因為漠東的消失，才有了荒蕪之地覆滅一說。

她沒有說的是，曾經的草原王阿木爾，帶著他手底下最多修煉不過千百年的妖修獸人，一舉接連打下漠東最強大的五方仙門和三大姓，只差一絲就能統一漠東。

荒蕪之地對於獸人們來說格外的大，大到他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可對於五洲修士來說，不過是個彈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