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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他連好生安葬母親的喪葬費都出不起,一咬牙索性將鎮上的店面低價轉讓,拿著最後一筆錢厚葬母親後人生也好似沒了意義,渾渾噩噩不知方向。

夜半夢魘枕頭浸滿他的淚水,想到母親已不在,想念得緊頂著月色寒霜孤身一人踏上前往後山墳場的路。

在眾多墓碑中找到母親的,盤腿坐在墳墓前,粗糙的手無言撫摸著上面每一道刻痕。

含淚的臉貼上冰冷的墓碑,他甚至一度想過去死,想過去陪她。

供饅頭讀書,逼迫自己和老牛犁田一般賺取學費生活費何嘗不是他活下去的韌勁兒,拼命榨乾每一滴血汗證明自己還有存活於世的價值,攫取在這無牽無掛的世間活下去的資格。

他迫切需要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不管這理由是什麼。

至於那點初見時的心動,早就隨著母親的離世悄然埋葬,或許心底還剩下些情愛的殘骸,可他卻是不敢攀附了。

對於宋家來說,並無親眷關係的周恪站出來負擔饅頭的學費是,可對於周恪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救贖。

如果沒有饅頭,可能他早就不在世間隨母親去了。

周恪每天累到一沾枕頭就睡根本沒時間胡思亂想,無助蜷縮在低矮窄小的出租屋小床上,也就能短暫忘記他失去了唯一的母親,短暫忘記他已是失去雙親無家可歸的孩子。

其實只要父母康在,不管幾歲仍有撒嬌被無限包容的資格,有做小孩的權利,可周恪他已永遠失去了這份資格。

在他工地表現良好、從不偷奸耍滑,別人暗地裡都嘲笑新來的大個傻,有些手腳不乾淨的還會順走工地的建材拿去賣,也都笑周恪不知變通,不知道趁著上頭不在歇一歇,賺那三瓜兩棗活像把命賣給別人似的。

在這個好東西都讓孬東西頂死了的時代,周恪的存在活像一股清流,讓人忍不住想玷污,污染不成就想往裡頭唾幾口唾沫髒一髒也是好的。

隱隱的他能感到被小團體排擠,不是不清楚那些暗潮洶湧,可他還是埋頭幹活,即便再苦再累,他還想給饅頭攢錢買個計算機,愛就是嫌給的不夠多。

沒想到就是因這份老實本分被上頭看中,被分去看管倉庫,不用再頂著烈日曬到脫皮累個半死,錢包也鼓了點。

日子和老牛犁的地一般翻了又翻,饅頭順利畢業了,還被推薦成了優秀畢業生。

畢業後順利進了一家公司當小職員,賺取薪水後的第一時間就是租了一間敞亮的小公寓。

好說歹說讓人搬過來和自己住,從蝸居的地下出租屋到小平居,兩個人很高興。

饅頭就職的公司在本地也算數一數二,本來按照他的成績能進入一家更好的公司,但卻在另一座城市。

他知道周恪在這地方快兩年了,何況剛當上管倉庫的小經理也算是苦出頭了,自知沒有那個能耐讓周恪跟著自己漂泊到另一座城市居無定所,一切再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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