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是，陳舟沒有接受任何人的捐贈，他決定靠著獎學金和打工，負擔大學四年的學費。

大家再見面的時候，就是在陳舟打工的餐廳。

打群架那次的餐廳。

打烊後，老闆慷慨地把店留給他們，陳舟親自下廚給大家做了一桌菜。

宴青山去給他打下手。

金照月拍了一照片，發到qq空間，配文全班最帥的兩個男生今天為我下廚。

又拍了一張胡玉給她倒酒的照片，配文全班最美的男生給我服務。

最後是王迎春給她抄作業的照片，配文全班學習最好的女生替我寫作業。

然後忘記屏蔽老師，被逮了一個正著。

（151）

大家倒飲料的時候，金照月和陳舟的杯子裡是葡萄酒。

胡玉也想嘗嘗。

宴青山一把按住他的頭：「不行，未成年人不得飲酒。」

胡玉悶悶不樂：「陳舟成年了我知道，阿月也成年了？」

「是啊，你們都是我的弟弟。」金照月很自豪。

陳舟問：「胡玉，你什麼時候過生日。」

「我是陰曆九月九呢。」

「我是九月十五，」王迎春道，「這麼說來……只有宴青山的生日最小。」

胡玉此刻意識到，宴青山原來是個弟弟。

宴青山掃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想都別想。」

胡玉嘿嘿笑。

（152）

第二天就開學了。

高中最後一學年，氣氛反而沒有那麼緊張，考不到很好的私立大學的人，會選擇去社區大學學一門手藝，學校都有招生處的老師來宣講。

宴青山領了一堆宣傳冊回來：「胡玉！」

胡玉從漫畫書里抬頭：「你拿的什麼東西？」

宴青山隨手放他面前：「下午的宣講你怎麼沒去？我幫你帶了一些宣傳冊，你看看有什麼感興趣的……話說回來，你姑奶奶沒問你畢業後幹什麼嗎？」

胡玉突然想起來自己的主線任務：「……你是不是要跟著陳舟去首都啊？」

宴青山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冰水：「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想去的學校確實在首都，跟陳舟沒有關係。」

「那我也去！」胡玉舉手，開始翻看宣傳冊，「這個畢業可以做護工……我不想伺候人，好辛苦。這個畢業做理髮師……全天站著上班，好累啊。還有什麼？」

胡玉挨個扒拉手裡的冊子：「當廚師我也不喜歡……廚房肯定很熱。」

宴青山聽他一路分析下來，沒一個他想乾的工作：「怎麼？你還想找一個在家天天躺著就能賺錢的？」

「有嗎有嗎？」胡玉真誠發問，「你們人類社會就沒有這樣的工作嗎？」

「有你個大頭鬼。」

胡玉靈機一動：「我會算命！要不我靠算命賺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