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撕拉一聲，一張作業紙擺在胡玉面前。

「謝謝。」

胡玉拿著筆照葫蘆畫瓢，把黑板的題抄下來，眼睛就開始偷瞄班長的答案。

數學老師背著手在走廊里溜達：「做完了嗎？這麼簡單的題，再給你們三十秒……找位同學上來做一下。」

胡玉此刻還沒有領悟上課法則之一：絕不能在老師提問時和他對視！

他身板做得挺直，四周同學都在伏案裝著繼續寫題。

王老師跟他心有靈犀對上眼：「就你……新來的那個同學來！」

胡玉毛都炸了！

他可是一點都不會數學，山上修行也不教這個。上學第一天就要當眾出醜嗎？！

正當胡玉打算硬著頭皮承認不會時，發現桌子上的作業紙自己長出了答案，左上角寫著陳舟二字，字跡工整雋秀。

胡玉抄起作業紙，自信滿滿走向講台，這一劫算是過了。回來時，他朝陳舟眨了一下眼睛，對方一愣，接著把目光放在講台上。

課間，陳舟帶他去搬桌子。

「這不是有一張空地嗎？」胡玉指指角落裡的空桌。

「那張桌子有人，數學課沒來。」

胡玉不疑有他，兩個人從一樓的倉庫淘了一套齊全的，陳舟單手扛著桌子，胡玉在後面抱著椅子。找倉庫老師要鑰匙耽誤了一些時間，快上課了，人流從他倆身旁匆忙而過，好幾個女生回頭看看胡玉，低聲討論。

胡玉跟前面的陳舟搭話：「班長班長，咱班是不是有個叫宴青山的？」

「有，你認識他？」

「我想認識認識。」

這節課是體育課，教室人去樓空。陳舟把桌子放在自己的位置，自己的桌子往後挪：「你坐前面吧，後面看不清。」

胡玉自信滿滿：「我眼神好著呢！」

「不是，我是怕前面人擋著你。」

「好吧。」胡玉撇撇嘴，他個頭一米七五，不算矮了，可架不住現在的高中生動不動就是一米九的。

「那咱倆當不成同桌了啊，我還想抄你作業呢。」

陳舟朝他笑笑。

「你還沒跟我說宴青山是哪個。」

「他是體育委員，下去你就知道了。」

胡玉眉開眼笑，推著陳舟往外走：「快走快走。」

陳舟感覺他的手帶電，挺直了腰板閃開。

（6）

兩人到體育館的時候，宴青山正帶著隊伍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