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澈轉動眼珠,亡羊補牢開始四處揮動雞毛撣子。
「嘭!」桌子上的一盆小綠植被碰了下來。原本還算乾淨的地面,一下子落滿了泥土。
佘初白不去拿掃帚,而是開始撩袖子。
「等一下等一下。」郎澈弓著背連連後退,「我還有話要說。」
「說吧。」佘初白擲地有聲,「遺言。」
郎澈猶疑地放下雞毛撣子,昂首挺胸:「我要使用我的小狗豁免權。」
佘初白意外被唬住兩秒,很快又不帶感情地冷笑:「呵,你可以行使你的小狗入殮權。」
緊接著便是一場生死時速的追殺大戲,樓梯上落滿咚咚咚的急促腳步聲,幾秒就從頂樓滾到了一樓。郎澈山窮水盡,跑到二層高的陽台上,一閉眼,信仰之躍——
衣物落在窗台,狼身穩穩噹噹降落在一層花園。
「咕嚕嚕——」立刻,白狼不友好的低吠聲遠遠傳來。
柳似雲正在把針梳上的毛團薅下來,掛到樹上供小鳥築巢過冬。一抬頭看見不請自來擅闖民宅的大黑狼,深深嘆了口氣。
郎澈侷促地把腳丫子從踩倒的花苗上挪開,又用爪子撥了撥壓斷的花枝,試圖修復他造成的破壞。
「這次是離家出走,還是被掃地出門?」柳似雲問。
郎澈想了想,說:「暫時避避風頭。」
「你把我們家當避風塘啊。」柳似雲翻了個白眼,「要不要給你上個菠蘿油?」
「有嗎,可以嗎,太好了。有幾個,等下我給小白帶回去一個。」郎澈施施然走向室內。
大約過了半小時,佘初白按響鄰居家的門鈴,從大門堂堂正正地進來。
狼澈趴在沙發上,嗅到佘初白的氣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極力克制住搖尾巴的衝動。
佘初白淡淡掃他一眼,移開視線,對他不聞不問,只與柳似雲探討一些工作上的問題。
於是,公平正義的裁判柳似雲再次上線,不偏不倚地傾聽冷戰雙方的說法。
雖然只有一個人在說。
郎澈不忿地嘟囔:「他連我每次出門穿什麼衣服都要管,襪子也要搭配好,我不就幫他整理一下書房,不小心摔壞個盆栽,又不貴,他就要跟我大發脾氣。」
佘初白踐行著沉默是金的處世之道,沒有對這番話做出任何糾正。
因為是事實,更因為佘初白認為他的脾氣沒有什麼不對的。
柳似雲等了幾秒鐘,見佘初白沒有任何表示,只好又去做比較容易的郎澈的思想工作。
「你才知道嗎,我們設計師就是這樣的,一個個的都是控制狂。」
佘初白聽聞,默默投去一個不同意的眼神。
柳似雲四兩撥千斤:「你敢說你最常幹的事不是control加S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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