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似雲擦著碗筷:「有什麼關係,我不介意他上桌吃飯。」
「我介意。」佘初白說完,每個菜都夾了一些,撥進一個乾淨的新盤子裡,放到地上。
郎澈迫不及待,但吃相反而很斯文。
要是把飯盆里的食物弄到地上——以前完全是狗時,佘初白會一邊拖地一邊不痛不癢地罵他幾句,後來變成狗皮套人內膽了,一點點都不會姑息他。
吃到一半,店內又進來兩名登山客。
兩人看見一條大黑狗,吃著人的食物,用著人的餐具,頓時心裡有些不舒服,與店家阿姨抱怨起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佘初白說:「我們把盤子買下來帶走。」
店家還沒說什麼,那兩人覺得自己得了道理,愈發不饒人:「那也不行啊,狗怎麼能和人吃一樣用一樣,看著它吃我都沒胃口了。」
柳似雲回過頭,直面著那兩名登山客:「你沒胃口是不是得胃癌了,怎麼不去醫院查查……」
她的話被一聲粗暴的髒話硬生生打斷,佘初白皺著眉頭站起身,郎澈同時也豎起背毛,皺鼻呲牙,發出威懾的低吼聲。
被罵的柳似雲卻比他們兩個淡定多了,沒有流露出任何委屈或憤怒的情緒,依舊原姿勢坐著,只是動動嘴皮子,用一些更加不堪入耳的新奇組合方式,問候回去。
兩人呆呆地大張著嘴,被密集的炮彈轟炸得毫無還手之力。
佘初白回過神來,趕忙蹲下,捂住郎澈的兩隻毛耳朵。
小狗可聽不得這些。
學好一輩子,學壞一出溜。
同時,也在內心默默感嘆——
柳似雲如果混貼吧,那一定是扣字吧;柳似雲如果打英雄聯盟,那一定在祖安區。
「神經病!」相較之下,對面的詞庫只能用貧瘠來形容。
「對,你不知道神經病砍人都不用坐牢的嗎?」
那兩人無可奈何收斂了,不再正面起衝突,但還在小聲嘀嘀咕咕。
人聽不清,但郎澈不想聽也聽到了,乍然發出一連串兇狠的吼叫。
郎澈目露凶光,磨著鋒利的犬牙,那兩人終於不再說話了。但隔了一會兒,又朝店家發難,說要換個新盤子,不跟狗用一樣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佘初白放下筷子,輕拍狗頭:「去吧,咬死了我帶你出國。」
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屋子裡每一個人清楚聽明。
郎澈沉沉地滾動著喉嚨,剛踏出一步,那兩人立即驚慌失措地站起來,抄起塑料凳揮趕喝退。
郎澈隨便一咬,成片的塑料便被嘩啦啦嚼成碎片吐出來。兩人顫顫往後退,抵到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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