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初白平靜地說:「都說運動員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心,雖然討厭你,但還算佩服你對棒球的熱愛,所以沒辦法直接說出來打擊你。」
「那為什麼現在要說?」小合終於忍不住。
佘初白不解地望他一眼,「現在的你還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打擊到嗎?」
小合怔了怔,揶揄地笑了下:「原來你有在偷偷關注我嗎。」
佘初白冷漠的目光投向他:「季後賽都沒打進去就別驕傲了吧,好不容易有時間看正賽看到你真是想轉台。還好你是捕手,一直戴著面具也看不到臉。」
「……」這話就有點過火傷人了。
不過小合還是沒有被傷到。
在球場上被場邊觀眾喝倒彩丟瓶子都時有發生,佘初白的發言在廣大球迷中,甚至都算不上激烈。
史密斯在一旁靜靜聽了許久,忽然強烈地湧現出十多年前的不甘心。
小合在那之後也沒有放棄,從青年隊到大學隊最後成功站上職業賽場,但他就不同了,那是他最接近榮耀的一次。
「喂喂餵就算看不慣隊友也可以再忍忍吧,反正都忍那麼久了,一定要在最關鍵的時候退出嗎。那種被自己人背刺的感覺,不知道比輸給對面還要難受多少倍,更別提……」
小合瞪了他一眼,史密斯及時止住後頭的「那之後我們就一蹶不振,再也沒有打到過那麼好的成績。」。
不願承認慘敗的事實,一隊人的努力比不上一個人的能力。
但其實佘初白都知道。
從享受運動樂趣的初衷,不知不覺就成了負重累累的勝負得失,責任與命運,泥足深陷。
「要是半決賽贏了,就會進總決賽,總決賽再贏了……」
也許就會一直一直繼續下去,打成職業也說不一定。
小合完全不能理解這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你不喜歡棒球嗎,那你為什麼要加入棒球隊?」
佘初白自己也有點忘記,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回憶起來:「啊……因為那時候在看棒球英豪。如果看的是灌籃高手或者足球小將,嗯……可能也就去打籃球了。」
「……」靠在桌邊的兩人又無語地歪了一下身子。
「真不負責任啊,竟然就因為那種小孩子一樣幼稚的原因。」小合譴責道。
佘初白淡淡飲茶:「我的人生只要對自己負責就好了。」
史密斯竟然也臨陣倒戈:「要用到『負責』這麼嚴重的詞,起碼也要懷上孩子才有立場吧。」
佘初白默不作聲地掃他一眼,想不通他這形象條件是怎麼能發表出這麼渣男的言論。
「說到孩子,你結婚了嗎?」史密斯問。
佘初白搖搖頭。
見他沒有寒暄回問的意思,史密斯又主動說:「我也沒有,他也沒有,三條光棍。」
沒結婚又不是沒談戀愛。
佘初白腦中突然冒出一張臉,不論是人臉還是狗臉,現在都應該黑得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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