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郎澈的肩,將人拉到眼前,雙手捧上郎澈的臉,嘿嘿笑了兩聲:「真漂亮啊,我的小狗。」
這種醉話,在狗時也聽了不少了。
郎澈心如死水地微動雙唇糾正:「狼。」
不管是醉,還是清醒,佘初白一點也不會聽。他自顧自地眯起眼睛,泛著嘀咕:「小狗啊,你為什麼是小狗。」
郎澈難抑心中那份熊熊燃燒的惱怒:「就說了我不是。」
佘初白微微睜大了眼,捏著郎澈的下頜,將賞心悅目的一張帥臉左扭右扭,又湊近了上看下看,時而很近,呼吸都碰上,時而又很遠,隔著一層驅不散的迷霧。
毫無徵兆地,佘初白突然一下子翻了臉:「你把我的狗藏哪去了,是不是你吃了我的狗,還我的狗!」
最後一個音節落地,佘初白掄著拳頭轟過來,郎澈陡然一驚,往後跳開。
那一拳沒有對郎澈造成什麼傷害,反而嘭的砸下一個酒瓶,四散的玻璃碎片混合著半透明的酒淌了一地。
佘初白彎腰趴到地上,似乎是昏了頭想去舔那些灑出來的酒,郎澈趕緊幾步過去,拖著佘初白的腰,把人弄到床上。
一沾到枕頭,佘初白渾身緊繃的肌肉立刻放鬆了,閉眼倒頭就睡。
郎澈維持著環抱的姿勢,一時無所適從。
原來這麼簡單就可以嗎?那他之前所受的那些折磨是為了什麼?
郎澈單手撐起上半身,近距離地感受著佘初白噴灑在他頸間的重重鼻息。
心腸再怎麼冷硬,言語再怎麼冷冰,身體總歸是熱的。
郎澈緩緩低下頭,兩耳披散的長髮將兩人的臉籠罩在一片隱秘的黑暗中。即將咬住那道火熱的呼吸,猛然停住,退回安全距離。
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以佘初白的性情,不難預見後果。
唉。
郎澈抬起頭,光明重新照耀著清晰的面容輪廓。
佘初白一隻手攤在枕頭上,手掌心的深色胎記像一塊磁鐵,深深吸引著他體內的貪念。
郎澈忍耐著,用指腹輕輕摩挲幾下,側身躺下,將臉貼在佘初白手上,感受著那輕柔無意識的撫摸,漸漸冷靜下來。
郎澈起身下床,將遍地狼藉收拾乾淨。
佘初白翻了個身,由平躺改為側臥,撈起一隻枕頭按到懷裡,輕哼兩聲,像摸狗一樣撫摸著枕背,慢慢盪開笑容。
郎澈心情複雜地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千頭萬緒,一番天人交戰後,心一橫閉上眼,集中思緒,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想,白茫茫的一片,然後,想像著四爪著地的模樣……
噗——
化成獸形的狼澈抖抖身體,墨黑的毛髮在冰冷的空氣中簌簌飄動。
他適應了一下眼前的高度,後腿一屈,輕鬆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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