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掉那麼多毛,是因為最近都沒吃魚油嗎?
因為柳似雲特意囑咐過,佘初白把衣櫃裡最「凶」的皮衣夾克穿上,順便讓郎澈也換了一身黑。
本來沒想帶他,不過正好可以做個服從性測試,鞏固訓練效果。
「不帶這個嗎?」郎澈興沖沖地拿出佘初白藏在門後的金屬球棒,雙手握著舉高,滿以為自己很貼心地提醒了佘初白遺忘的事。
「不帶。」佘初白垂下眼睛,「用這個最低也是輕傷二級,你想讓我坐牢?」
郎澈悻悻地把球棒放回原地,想著你當初拿它打我的時候可沒有手軟過。
離約定的碰頭地點有十幾公里,佘初白查好了地鐵路線。
地鐵口,佘初白靠右站在緩緩下行的自動扶梯上,郎澈跟在他身後幾節。佘初白從手機屏幕上分神往下瞄了一眼,這一眼,日後每每想到都還是會激起一陣膽戰心驚的後怕。
安檢口,幾名穿著制服的民警正在隨機抽查身份證。佘初白一刻也沒有多想,立即轉過身,拉著郎澈在自動扶梯上大步逆行,瘋狂往上跑。
「汪!汪!」警犬突然大叫起來。
巡警朝著警犬吠叫的方向望去,兩道自動扶梯平穩運行,沒看見什麼可疑人員。
警犬激動地跳起來,巡警俯身摸摸狗頭:「好了好了,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下班了,下班就有大雞腿吃了。」
四人碰頭會面後,坐在柳似雲的車裡簡單制定了此次的行動方針——「先禮後兵」,至於其他具體細節,通通隨機應變。
四人下車走進那家「啞巴麵館」,落座後,隨意點了些吃的,等待目標出現。
不一會兒,兩個魁梧的彪型壯漢進入視野,一人是光頭,另一人臉上有刀疤,兩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混社會的不良氣質。
那股不良氣息並非視覺感受,而是實體存在的濃重煙味。
光頭與刀疤走到老闆娘面前,大聲衝著牆上的菜單比比劃劃。
不一會兒,老闆娘端上兩碗面。一碗是餛飩麵,撒著一把蔥花,另一碗是蔥油拌麵,醬料堆在面上沒有拌開。
光頭拿起勺子,將漂浮在麵湯上的蔥花撇到另一隻碗裡,嘀咕:「說半天還是聽不懂。」
刀疤攪著麵條,星星點點的鮮綠小蔥很快被醬料染成暗沉的深色,「知足吧你,還挑,在裡面連泡麵都吃不上。」
光頭嗦了一口面,搞出聲勢浩大的陣仗,回嗆道:「誰說的,我拿粥泡過。」他抱怨著,「幹嗎老是要來這裡吃,多的是能聽懂人話的麵店。」
刀疤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吃你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這兩人截至目前的行為,雖然算不上五星好顧客,但也似乎並非什麼窮凶極惡之徒。
阿秋輕聲說:「我去和他們聊聊。」
柳似雲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不過理智上也很明白,要是他們四個一窩蜂過去,反而成主動尋釁滋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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