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修剪到齊肩的長度,佘初白繞到正面瞧了瞧,掂量著還可以再剪短一點。
他挑起一綹狼人靠近耳側的鬢髮,視線不由得飄到那兩隻碩大的獸耳上,忽然一下子停止了哼唱。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皮卡丘頭上那兩根又尖又長的才是耳朵,但要給它戴上耳機的話,果然還是會畫在臉頰兩側吧?
「……」
佘初白手指頭抽抽了兩下。
只要在再往下探兩三公分,就能觸碰到正常人耳的位置。
毛茸茸的獸耳之下,還會有一對正常的肉色人耳嗎?
還是平滑的什麼也沒有?
無論哪種構造,都很值得深究啊……
離真相,僅僅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佘初白微微顫抖的手指順著漆黑的髮絲撫下去,答案近在眼前。
冷不丁,心底響起一道焦急的吶喊:喂,不要打開潘多拉的魔盒啊……!
佘初白驟然清醒縮回了手,合上剪刀,撣撣手撤掉墊在男人肩上的毛巾。
男人的髮型從一頭古色古香的黑長直,搖身一變,成了現代摩登的狼尾鯔魚頭。
佘初白托腮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在未來的職業可能性上,又添上了理髮師一項。
雖然模特本人底子不錯,但他的手法也可圈可點。
佘初白讓男人坐在原地別動,取出拍立得相機,對著賞心悅目的成品調試角度,按下快門。
相紙被靜置在掌心,徐徐的,空白相紙上浮現出色塊,然後是模糊的輪廓,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圖像愈來愈清晰,最終定格成一張不錯的人像攝影。
佘初白將它釘在起居室正中央的軟木板上。在他拍攝的天空、湖水、綠草如茵中,是有史以來第一件人物作品。
不過。
佘初白的視界稍微放廣一些,還是將這張新鮮出爐的拍立得挪到了更為合適的位置。與黑乎乎的煤球犬歸為一檔。
就像手機相冊中的海量照片,也會被自動識別分類。
雖然剛更新該功能時,佘初白並沒被觸動,在柳似雲大呼小叫的「竟然是『毛茸茸的朋友』而不是『寵物』哎也太sweet了」中,佘初白只感到隱私被侵犯。
但現在,好吧,偶爾他也承認在某些時刻的確提供了一些便利。
翻箱倒櫃,佘初白搜出一個許久之前買的針織帽。
黑色薄款堆堆帽,購於他心血來潮燙了個羊毛卷的第二天,使用時長僅一周,第二個周末,佘初白就果斷換了家理髮店又去拉直了。那之後他對髮型的選擇變得十分保守,這頂帽子已經擱置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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